依着如今朝中的局势,七皇子最后若是能登基,对谢江两家都好。
不知是不是因为酒意上头,江鸾觉得很热,不仅仅是脸颊烫,就连心尖都在颤,她觉得他好像是在故意蛊惑自己,不然她心跳得怎么这么快。
江鸾抿了抿唇,假装听不懂他话里的深意:“郎君说的话,妾身听不太懂。”
“你是我妻子,不管你想要什么,想得到什么,我都会竭尽全力让你如愿。”谢承低笑一声,明明他滴酒未沾,说出话的嗓音却像酒一般醇厚:“不然夫人嫁给我,岂不是委屈了。”
这声“委屈”让江鸾怔了怔,她下意识抬眼看向对面的人,却见他眉目认真的看着自己,唇角带着温和的笑,仿佛在告诉自己他说的话是真的。
两人之间从未有过这般缱绻的氛围,这种缱绻的氛围让江鸾觉得有些受不住,她轻轻咬了咬唇,想别开眼,年轻郎君却已经先一步捏住她的手腕,在她的唇角落下一个蜻蜓如水的吻:“刚成亲那会儿,子承确实不知道如何疼人,所以让夫人受委屈了,往后子承不会再让夫人受委屈。”
若早知道有今日,当初未成亲前,他就会花更多时间与妻子好好培养感情,不然这实在是一件憾事。当然,他与妻子还有很多时光,他会好好待妻子。
这个吻虽然轻但郑重,淡淡的梅花酒香在两人之间弥漫,两人皆有些醉了,之后的事情变得顺理成章,徒留那棋盘跟梅花酒盏在那孤零零的摆着,上面的棋局还没有结束,但看局势,白子会赢。
华贵的衣裙跟精致的衣袍滑落到地毯上,鸳鸯帐中传来男子略带沙哑的嗓音:“都成亲一年了,夫人还没有习惯吗?”
妻子还是太敏感了,而且很容易害羞。
“郎君不许说。”江鸾倏然睁开眼,杏眼中盈满了一层水雾,像是刚出生的小猫儿,让人很想欺负她。
谢承最是受不住妻子这种眸光,他微微笑了笑,将妻子抱到他身上:“那夫人坐在上面”
这样就是她掌控他了,之前也是这样,许是喝醉了酒,女子胆子也更加大一些,她先是咬了咬唇,然后点了点头。
两人已经是坦诚相对了,谢承一边扶着她的腰,一边温声提醒:“夫人可以温柔一些,不然容易弄疼自己。”
你倒是不怕,就怕她没个“轻重”,弄疼了自己,那妻子肯定要与他闹好几天脾气了。
江鸾被他扶着腰,坐下的时候并没遭什么罪,只是觉得有些酥麻。
她按照他的指示,特别温柔的磨蹭,这种温柔磨得谢承额头出了一层汗,揽着她细腰的手臂紫色的青筋都爆出来了,谢承有些无奈的在妻子耳垂上咬了咬:“夫人也不用这么温柔。”
到这时,江鸾酒劲已经上来了,被他这么一说,江鸾有些委屈的看他,眼底浮现一层粉红色,像是哭了:“那郎君想如何”
还没有醉到不认识人。
醉了的妻子往往更加磨人,谢承不想在她喝醉的时候欺负她,与她打着商量:“那要不我来。”
江鸾自然不愿,谢承只能妥协,一手扶着她的腰肢,一边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尽力克制着那种汹涌的感觉。
不知过去了多久,见妻子没有了力气,谢承才重新将她抱在身下,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眼睫上:“这次我来。”
喝醉了又有些困的江鸾根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谢承就笑,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动作温和的很,但另一边显然没有那么温和,甚至逼得女子流下泪珠,江鸾有些委屈的想要咬他的肩膀:“郎君,你欺负我。”
谢承太阳穴轻轻点了点头,大手继续安抚她,语气愈发温和起来:“没有欺负,夫人不是很舒适吗?”
她哪里舒服了……
江鸾酒意稍稍清明了些,她觉得这人是在强词夺理,刚想挣扎却被他堵住唇瓣,想要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能任由他“欺负”。
门外的人听得也是目红耳赤,公子跟少夫人虽然成亲有一年了,但还是跟新婚的时候一样恩爱。
侍琴看着手中端着的醒酒汤,试探性的看了张妈妈一眼:“张妈妈,这醒酒汤还要送进去吗?”
“先温着吧,晚些再送进去。”张妈妈略一思索,开口道。
侍琴点头:“那奴婢先拿去温着。”
屋内的动静持续到后半夜,喝醉了之后又经历一场欢好,江鸾累得没有一丝力气,谢承抱着妻子沐了个浴,再喂她喝了醒酒汤,然后揽着她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