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跟嫂嫂才成婚多久,祖母这也太着急了。”趴在谢老夫人膝上的谢紫涵嘟哝一句,嗔怪道。
但是嫂嫂跟兄长生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肯定会特别好看。
“祖母这也只是盼望,这子嗣的事还是要靠缘分。”谢老夫面色和蔼,道。
但该求的,还是要求一下。
“祖母英明。”谢紫涵欢呼一声。
至于林氏,来了清泉寺就派人出去打听东西,这不,她身边身材微胖的嬷嬷就打探好了消息回来:“二夫人,刚刚四姑娘去了老夫人那里,还陪着老夫人说了好一会话。”
“难怪老夫人这么喜欢长房的人,原来是因为长房的人会巴结啊,这才刚来清泉寺就开始巴结。”林氏冷笑一声,冷不丁的开口。
一直沉默的谢紫妍不认可母亲这话,忍不住出声反驳:“母亲,四姐姐她不是这样的人。”
明明祖母跟大婶婶人都很好,母亲却总要在背后说她们坏话,谢紫妍每次听到母亲说这些话,便为祖母跟大婶婶感到心寒。
林氏觉得这个女儿简直就是一块朽木,分不清是非,护甲狠狠的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要不是因为老夫人偏心,咱们一家在国公府怎么会过得这般凄惨,你若真心疼母亲,将来就嫁一个王孙贵族,这样母亲在谢国公府腰杆子也能挺直了,连带你嫂嫂也能过上好日子。”
谢紫妍额头的皮都要被林氏的护甲给戳破了,但还是一言不发,这些话她从小就听母亲说,但是她注定是要让母亲失望了。
大概是觉得她天生木讷,林氏也不在意她在想什么,反正她现在能靠得住的就是自己儿子跟婉莹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
第二日要去前面大殿听大师诵经,谢国公府的女眷来谢老夫人这里陪谢老夫人用膳,谢老夫人目光直接落在了江鸾身上:“鸾儿,清泉寺的素斋你可还吃得惯”
姑娘有什么事都喜欢憋在心里,谢老夫人怕她吃不惯清泉寺的素斋,她们这次来肯定是要在清泉寺待上几日,这才第二日。
江鸾轻轻点了点头,说以前在家的时候也会陪家中祖母来寺庙上香,吃的也是素斋。
谢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带着一众女眷去了大殿。
彼时后厢房,谢承正陪法慧大师下棋,一人执黑子,一人执白子,一盘棋下了一版,法慧大师一阵见血的点评道:“谢大人今日是有心事心不静。”
法慧大师每次云游归来都会与谢承下一盘棋,普天之下,鲜少有人能在对弈的时候胜过谢承,但往往谢承心不静的时候,对手就很容易抓住机会。
上一次他心这般不静还是四年前他入朝为官,恰巧法慧大师云游归来,陪他下了一盘棋,当时法慧大师看出了他心很不静,便让他去寺庙抽一支签,那支签文上说谢承将来必定会位极人臣,为国君之左膀右臂。
时至今日,谢承在朝堂上任正四品官员,深得天下百姓敬仰,法慧大师还很好奇他这次心这么不平静是因为什么。
谢承未答,法慧大师却能从他的神情中窥见一二:“莫不是为了谢少夫人”
谢承是在今年娶的妻,依着法慧大师的观察与猜测,他方才应该是在想自己的妻子。
“子承确实是在想自己的夫人。”谢承也不否认,不紧不慢的道。
“谢少夫人是江国公府的嫡幼女,听说她嫁到谢国公府之后,与谢大人举案齐眉,夫妻琴瑟和鸣。”闻言,法慧大师重新落下一枚棋子,将他听到是话复述一遍,不沾一丝情绪。
“我妻子她清婉娴雅。”谢承姿态温润如玉,眉如墨画,道。
如谪仙般的郎君还是染了凡尘,即便是法慧大师也不难发现他这是对他夫人非常的在意。
“那谢大人可是想问什么”
若不然,法慧大师猜不到他为何会在下棋的时候走神。
谢承便将妻子近日的反常跟自己的猜测说给法慧大师听,法慧大师听后尤为不解:“据老衲所知,谢少夫人之前应该有去过寺庙的经历,按理说不应该。”
这恰恰就是说不通的地方。
“老衲觉得谢大人既是好奇,不妨直接问谢少夫人,夫妻相处之道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