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下人身体抽搐两下,吐着血便咽了气。
试问身体诡异地被一根木棍钉在泥地上,棍子穿透喉咙的剪影,是何其怖人?是以其余几人见此情景,直接震惊地惊悚大叫。
他们连人也顾不上救了,拿起兵器便要窜逃。
但是反应过来没有马在手边,人又在林子深处,怕是无路可逃,更自乱阵脚。
如此,邵梵即便真少了一条腿,也无需费多大力气。
树底下的赵令悦只听几声人被撞上树的声响,一声断掉的耸动呜咽,血腥味儿便蔓在海平线的风中,咸而腥膻,令人作呕。
淤泥中,那方呼喊不止的二人也沉了进去,渐渐没了声响。
邵梵扔了短戟,轻轻呼唤她,“赵令悦。。。。。。”他转过树下,蹲在抱头的她身旁,“遇敌杀敌,不用愧疚。”说罢,伸过去一只手,“我们骑马进城,来。”
她微微抬眸,盯着他的手掌,而后将手递给他,由着他牵着自己出了树下。
看见一地的尸体,迟钝的呼吸也紧了紧。
抬头,与他两相对视。
下瞬,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赵令悦抱住他的腰,闭眼将脸埋在他怀中。她清浅的呼吸撩绕在他的胸膛肌肤,似一块烙铁,在那处浅浅的烙印。
“我是不是很勇敢?”
“嗯,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姑娘。”
渔舟沐霞(三):簪花 辰时天已亮,禹城巷内的激战,也已渐渐平复,这场仗打得又短又快,胜负既定。
宋兮带几千人杀红了眼,麾下几百人的伤亡便换他们抱头鼠窜,其余营队便随副将去了禹城外,拦截来支援韩诲的那些山间援兵。
邵兵战马踏着梁兵的尸体,围堵住了最后一群手持军械的守城残兵。
见他们灰头土脸,四方分散,将主将韩诲围在最内,宋兮便轻“驾”一声,随马行到邵军最首,怒目拔剑,直指中央。
“你韩诲好歹也是个城门上挂帅的,藏在小兵胯下算哪门子的男人!原来梁国将领,都是打输了仗,就忙着钻别人裤裆里逃命的缩头乌龟吗!!有点胆子,就给本将出来单挑!!”
宋兮身后两武将闻言,起哄大笑。
随即邵兵齐声举械呼骂,喧嚣韩诲是“懦夫”。
那韩诲肩膀瑟抖,受不住这种奇耻大辱,只好提起武器,自己跨步走了出来。
宋兮呵笑几声,一翻下马。
韩诲眼光扫过他的剑锋,尚存干涸血迹,便也咬碎了牙,猩红着双目盯死宋兮,边侧脸呵斥:“你们都给我退后!听好,尔等生是三皇子的人,死是三皇子的鬼,今日我就是死了,那你们也不准降!”
“少啰里吧嗦,死到临头还在这给我升华是吧?那本将也说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