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霍青栀跟刘谦程狼狈得很。
从护士通知他们转入普通病房,到拎着包离开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饭吃了一半,点滴也输了一半。
霍青栀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脸色有些不太好。
刘谦程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苏家给我负责医药费我就很知足了,住哪儿都一样。”
说到底,苏家只是舒家的朋友,而刘谦程能住上这儿也是沾了苏家的光。
承人情的事情,舒家肯定要以自己的利益为先,安排人家的人住进来。
想通这一点儿,霍青栀心头轻快了不少,“可能是人家比较着急,所以才让我们这么快就搬出来,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你要是觉得在我面前面子上过不去,就把碗里的姜都挑了吧……”刘谦程打趣,转移了话题。
霍青栀每晚都是照顾刘谦程输完液就回家。
今天也不例外,但换病房的时候,刘谦程的点滴鼓包了,又废了好长时间才重新扎好。
这么一拖,十一点了她才从医院出来。
街道空旷,落叶飘得满地都是,冷风卷席着秋意的寒凉将霍青栀团团包裹。
她双手插入兜里埋头往车边走,冷得没并未发现,在熟悉的迈巴赫前走过。
车内,男人犀凌的视线随着她移动,见她直接上了车,在兜里掏出手机拨通她电话。
逼仄的车厢里,乍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还是在深更半夜,霍青栀被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拿出手机时,看清屏幕上那串熟悉的号码,心脏骤停一秒。
危险的气息逼近,她呼吸紊乱,片刻强行让自己安静下来,把手机放在副驾。
“深更半夜,我要是说我睡着了,合情合理吧。”
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舒执聿像她心上的旧伤,疼归疼但她顾不上。
也不知他回来了没有?
心一横,她又把手机调成静音,然后丢进包里耳不听心不烦了。
饶是如此,她在回家的路上脑子乱哄哄的。
到了家门口,她拿着包下车,在门口找钥匙的时候,冷不丁看到手机还在来电界面。
挂断的瞬间,显示三四十通未接电话,全都是舒执聿的。
她吓了一跳,难不成是有什么急事?
将家门开了,在电话再次响起的瞬间,她迅速接起,声音很小的说,“半夜三更的,我都睡着了,你——”
玄关尽头,舒执聿的手机外放,她的声音格外清晰地回荡在公寓内。
有能耐你就一直这么硬气
“什么时候添了梦游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