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娆娆吓得嗓子发紧，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看到她脸色不对，佳文跟着回头，脸色骤变后，下意识地想解释，“舒总，我……”
下一秒，舒执聿转身径直进入男洗手间。
佳文赶紧给孙娆娆使了个眼色，“还不快走！”
说完两人一块儿匆匆往包厢里走。
今天孙娆娆请了设计界不少设计师来，但主要是冲着佳文来的，若是回了包厢就不好再单独跟佳文谈霍青栀的事情。
所以她走了个拐角，就拉着佳文又停下了，“佳文前辈，刚刚那是舒氏的总裁吧？我没看错吧？他根本就不管霍青栀的事情啊！”
“他关不关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能得罪他，如果惹恼了他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佳文这人不喜欢背地里搞小动作，一本正经。
但扛不住孙娆娆怂恿，“他既然都不管霍青栀，我们怎么会惹恼了他呢？我们针对的是霍青栀啊？我可是听说他向来是不喜欢走后门，指不定把员工服的单交给霍青栀，心里也不高兴得很呢，您说呢？”
佳文名声大，全是因为跟舒氏的合作。
如今合作没了，她一年的利润减少了八成，心里自然不甘。
孙娆娆又灌了几句话，说得佳文很烦，“那你到底想怎么做？”
“我们让霍青栀离开舍予，不就行了？”孙娆娆毫不犹豫地说，“只要她离开了，舒氏这个单子肯定能回到你手里。”
佳文皱眉，“事情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孙娆娆轻笑，凑到佳文耳朵边上嘀咕了一顿。
嘀咕了什么，朱温苓听不清楚，虽然她们只隔着一个拐角的位置。
既然听不清，朱温苓干脆就走出去了，“呦，嚼舌根呢？”
“啊！”孙娆娆被吓得一哆嗦，差点儿没原地起跳。
佳文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嚼舌根的事儿不私下去说，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怕被雷劈。”朱温苓瞥了下嘴，也不管两人会有什么反应，转身就走了。
到底孙娆娆还是单独约了佳文出去谈，怎么让霍青栀离开舍予。
——
夜色迷人，霍青栀躺在床上，怀里抱着没良心，看着窗外的景色，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怀里的没良心‘呼噜呼噜’睡得很安逸，她眸子里始终倒映着月牙。
一想到要离开，她的心里不可避免地难过。
人只有一个一辈子，她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要对她这么不公平，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
她是不是还有机会，跟舒执聿在一起？
霍家破产千金的身份，总好过于苏家少夫人吧，那样……还有一线生机能入舒家的门。
如今舒执聿的纠缠，让她心底又疲倦又无奈，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