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礼部接收到这个贡品的时候,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毕竟这可是来自一个即将与大明开战的国家。他们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礼部尚书毛澄仔细端详着这个贡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和疑惑。他不知道这个被称为“手枪”的物品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从它精美的外观来看,显然非常珍贵。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官员,毛澄深知这个礼物背后可能隐藏着某种深意。他猜测,这个礼物或许是佛郎机人试图向大明展示他们的实力和财富,以显示自己的地位和影响力。然而,当他看到贡品上所写的祝贺的语言时,心中又不免感到疑惑。如果佛郎机人真的打算与大明开战,为何还要送上如此友好的祝福?难道这只是一种表面上的姿态,或者其中还有其他更深层次的含义?毛澄决定将这个问题暂时搁置一旁,先将注意力集中在处理这个贡品上。他知道,这个手枪将会成为皇帝的一件重要玩物,而他必须确保它得到妥善的保管和展示。坐于其左侧位置的礼部左侍郎王瓒道:“此等物件巧夺天工,漂亮、漂亮。”听着王瓒的称赞,毛澄看了他一眼,把东西又放到盒子里。说道:“奇技淫巧罢了,与国与民无益。”王瓒闻言面露尴尬之色,毛澄接着说道,“只会蛊惑君上。”王瓒闻言心道:“这毛尚书已经有致君尧舜的志向了。”毛澄见气氛忽然间有点冷,于是缓和道:“过两日就要会推,并且还要廷议《丁随粮起》,我们礼部也要参加的,不知思献有何主意?我们先碰碰。”王瓒道:“下官还未想好,那日我见了那份题本,只是觉着夏御史所言切合实情,如今民众疲敝,自今上登基以来,流民渐成尾大不掉之势,长此以往,非国家之幸。”说着看了毛澄一眼,见毛澄略有所思的样子,接着说道,“我看这丁随粮起的建议倒是可以执行。”毛澄闻言心道:“这哪里是没想好?分明是想好了啊。”于是看着王瓒说道:“这的确是善政,夏御史是有心之人啊。”此人是弘治八年中的举人,九年春中进士第,殿试得一甲二名。初授翰林院编修,十年奉旨修《大明会典》,司教内书堂。十五年,应温州知府邓淮之请,来温编纂弘治《温州府志》。十六年纂修《通鉴纂要》及《对类》等书。正德元年,升任侍讲,充经筵讲官。五年升南京祭酒,十一年进升礼部右侍郎,十二年,任礼部左侍郎。该升一升了,自己如果此次进入内阁,他必定会被提拔为礼部尚书。他是浙江人,对浙江的丈田没有非议吗?这是毛澄的疑问,于是又问道:“浙江丈田有一个多月了,只是不知那里进展如何。”王瓒笑道:“家里来过信,我也说过了这是朝廷的决策,陛下自己的田庄都被分给了百姓,那些多的田要来何用?”毛澄闻言也点点头。其实自己心中对于王瓒的态度是复杂的,王瓒这个人,敢做敢当,不计私怨的人,在朝野官声非常好,但是他毕竟在内书堂教过书,陈敬、苏进等人和他的关系不是一般的浅。“思献所言,真乃君子也。倘若满朝文武皆如你所想,大明何愁不治?”毛澄恭维道,“我也觉着丁随粮起可以施行。”王瓒见毛澄也同意自己的观点,也是颇为开心。“只是此事重大,还需从长计议。”毛澄话锋一转,“毕竟牵扯甚广,须得好好商议一番。”王瓒点了点头,他明白毛澄的顾虑。两人又就一些细节问题进行了讨论,最终决定在廷议时提出自己的看法。“希望此举能够缓解民生之苦。”王瓒轻声说道。毛澄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坚定。毛澄趁热打铁的说道:“如今国事艰难,陛下虽有心振作,却也缺少帮手。思献啊,我若入阁,定向陛下举荐你为礼部堂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信任。王瓒听了这话,心中一动,但还是拱手道:“下官多谢部堂的赏识,只是我做不做这礼部堂官并不是什么紧要的事,重要的是国家……”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接着说:“现在国势日衰,民生艰难,我们应该以天下苍生为重,而不是只考虑个人的得失。”他的语气慷慨激昂,让人不禁为之动容。毛澄也受到他的感染也叹道:“我都六十了,已经到了耳顺的年龄了!””王瓒闻着话音,一时之间不知毛澄为何忽然这样感慨。凡事听话还要听音,听不全就接着听。从刚刚谈话开始到现在,毛澄的核心思想就一点,以后你就是自己人,我如果进了内阁,你就是礼部尚书,就是盟友了。我在内阁给你援引,你在六部给我摇旗呐喊,我们还要创造一番伟业才行嘞。“我没记错的话,思献也快六十了吧?”毛澄忽然问道。“差不多了!”王瓒答道,忽然间明白了毛澄的含义了,正色道,“阁下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啊!”毛澄却摆摆手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近两年身体不大好了。”王瓒如何不知,内阁的几人年龄都不小了,杨一清如果参加廷推他也待不了几年了。“是,我也是,这两年身体也不大好。”王瓒说道。“人有时不服老不行。”毛澄说道,“你看梁厚斋,身体跟不上就立马退了,陛下多次挽留,为此还曾发过一通脾气。”此刻王瓒如何不理解毛澄所言,那日杨廷和来礼部劝毛澄上书要求过继宗室子以继之,自己也是参谋过的。看来毛澄对入阁的期望还是比较大的。:()我是正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