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琨时不时的偷眼观瞧。很想过去搭讪,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正在王艳琨犹豫不决的时候,女子起身向外走去,王艳琨急忙把服务生叫了过来:‘喂,多少钱,算账。’“哦,先生,刚才那位女士把你们两桌的账都结了。”“啊!”王艳琨吃了一惊,本想装一下有钱人,没想到人家女子把账给结了。王艳琨快步跟了出去:“小姐,你好,留步。”“你好,有什么事吗?”王艳琨迟疑了一下,说道:“你唱歌非常好听,本想请你喝杯酒,结果却是你抢着买单,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总之,谢谢啊。”“哦,不用客气,再见。”女子说完后,正要转身离去,王艳琨鼓足勇气说道:“你好,小姐,我叫王艳琨,内地过来出差的,认识你很高兴,可以留个电话号码吗?或者给我一个机会,回请您一次,刚才你付账,让我觉得心里有所亏欠,这回酒店也睡不着啊!拜托,给个机会呗。”玩笑并不高级,却很有诚意。女子主动伸手握手,大大方方地说道:“王先生你好,我叫慕容静。认识你很高兴。想请客是吧,走,带你去体验一下鹏城的夜市。”车是进口的白色丰田佳美,这车比王艳琨的座驾要贵上一大截。来到一处室内烧烤店,两个人对面而坐,越聊越投机,越聊越没有边界感,渐渐得,王艳琨开始试探着说一些暧昧的话,看得出来,慕容静并不反感。这让王艳琨不由得暗自得意,多年来在体制内锻炼出来的气质,还是比较吸引人的。烤肉没吃多少,酒却喝了不少,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驾车来到慕容静住的豪宅,竟然还有一个女保姆?慕容静三十出头的样子,她该不会是港江哪个富商在鹏城的外宅吧!嗯,应该就是所谓的金丝雀,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一夜情而已,又不是娶回家当媳妇。郎情妾意,你侬我侬时,房门外突然传来保姆的一声尖叫,慕容静用力推开王艳琨,脸色煞白,声音颤抖:“他来了,你赶紧跑吧!”跑,对,要赶紧跑!王艳琨着急忙慌的,裤子还没穿好,四个保镖簇拥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走了进来。啪一记耳光抽在慕容静的脸上!“贱货,拿了我冯启荣这么多钱,还敢偷吃!来人,给我绑起来。”“有话好说,你怎么能打人呢?”王艳琨壮着胆子小声抗议道。“你他么的死到临头了,还有空操心别人!”其中一个保镖直接把王艳琨踹翻在地。“冯老板,不管他的事,您要杀要剐冲我来,放他走吧。”慕容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王艳琨虽然没有经历过这事,但慢慢冷静下来,自己这个行为最多算是个人作风问题,对方如果打伤自己,那就是犯罪行为。看对方这阵势,应该是个富豪,不应该是个法盲。想到此,王艳琨慢慢站了起来:“冯老板是吧,我叫王艳琨,内地来的,这事我的错,向您道歉,给您造成的损失和不愉快,我愿意赔偿。在洛城我说话还行,交个朋友,行吗?”另一个保镖从地上散落的衣服里翻出了王艳琨的工作证,双手递给冯启荣。“呵呵,还是个副县长,哎呀,可吓死我啦,来人,把那个吃里扒外的保姆带进来。”“老爷,饶命,老爷,我不该……”砰,一声枪响,打断了保姆的话。王艳琨看看地上的尸体,再看看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的冯启荣,顿时两腿之间一阵温热,瘫坐在地上。王艳琨实在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敢杀人?看来自己这个副县长,在枪口之下,也并没有什么用处。枪响之后,慕容静忘记了哭泣和求饶,目光呆滞,充满了绝望。冯启荣再一次举起了手枪。王艳琨情急之下,突然想到了张宇恒,恒阳集团是在鹏城炒股起家的,张家应该在黑白两道有点面子吧:“冯老板,您等一下,稍等,我跟恒阳集团的张宇恒是朋友,有什么条件咱们慢慢谈。”“张宇恒?小张总?”冯启荣缓缓地放下手枪,转手递给旁边的保镖。那个保镖接过枪,卸下子弹,擦掉指纹,然后递给王艳琨。“你这是什么意思?”“费什么话,拿着!”保镖不耐烦地吼了一句。王艳琨明白过来,暂时不会杀自己了,但是怕自己以后报警,对方留了一手。慕容静被带了出去。冯启荣掏出手机,拨号,免提。接通后传来张宇恒的声音:“冯叔晚上好,这么晚了有事吗?”“你认识一个叫王艳琨的人吗,内地来的,他说是你朋友?”听到这里,王艳琨心里砰砰直跳,生怕张宇恒说跟自己不熟悉,冯启荣这家伙绝对会一枪结果了自己。“哦,是王艳琨副县长啊,我见过一面,不是很熟悉,不过他跟我老婆是一个单位的,怎么啦,冯叔,他惹到您啦,看我面子,手下留情,我现在外地,明天回鹏城,咱们面谈,行吗?”“小张总发话了,我这个老家伙能不给面子吗,哈哈,明天见。”冯启荣挂了电话,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对保镖说道:“老规矩,处理掉,让这个姓王的跟着帮忙。对了,那个贱货也先不用动。”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了房间。跟着帮忙的过程中,王艳琨发现,所谓的老规矩,就是把人用水泥封进油桶里,凝固之后连夜扔进公海海域。王艳琨彻底没有了反抗的念头。第二天上午,张宇恒赶回鹏城,见到了冯启荣。喝着功夫茶聊了一会儿,张宇恒起身来到关押王艳琨的房间:“王县长,冯叔和我家老头子关系不错,同意私了,不过咱们要道个歉,赔点钱。”“多少?”“五百万。”张宇恒说得很轻松,王艳琨的心里却咯噔了一下。如果单靠工资,王艳琨下辈子也存不到五百万!:()官场: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