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吧，爸爸等你。”钱进拍了拍她的脑袋。
“好！”
钱多多应了一声后冲进了玩偶堆里。
钱进走到收银台外侧耐心地等着。
他看着钱多多兴奋地在玩偶中穿行，突然心里一暖，体会到了上辈子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快乐。
这是给亲人花钱的快乐。
钱多多“艰难”地挑出了几个她不喜欢的玩偶，又在店员的帮助下换了几个小熊回来。
“不喜欢茄子？”
钱进看着被她挑出来的几个大小不一的茄子玩偶。
钱多多小脸红扑扑的：“嗯，不喜欢。”
钱进笑了，这孩子看着放开了不少，不像之前那样拘谨。
他心里安慰，绞尽脑汁想的那些说辞总算起作用了。
“不喜欢就不要。挑好了吗？”
钱多多看着他笑眯了眼，声音糯糯的：“嗯，挑好了，爸爸。”
钱进被她叫得心里越发柔软，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然后和候在一旁的店员说：“买单吧。”
店员立刻回应：“好的先生，您是刷卡、现金还是手机支付？”
钱进拿出手机：“手机。”
“好的，换的东西和之前的同价位，一共消费100069，这边帮您扫码。”
钱进将手机递过去。
付完款后，他伸手想要将钱多多抱起来，却注意到她一直盯着正在打包的几个店员不动。
“怎么了？”他问。
“爸爸，我能带一只兔子走吗？”钱多多问他，眼里带着渴望。
钱进当然不会拒绝：“可以，要哪一只？爸爸帮你拿。”
钱多多又开心地露出了小酒窝，她指着一只嫩粉色的兔子：“我想带它走。”
钱进将那只兔子从购物袋里拿了出来，然后和店员说：“这个我拿走了，剩下的麻烦送到刚才说的那个地址。”
“好的。先生您放心，我们商场下班后会统一配送，配送前会给您打电话沟通，还请您注意接电话。”
钱进点了点头，然后将手里的兔子递给眼巴巴看着的钱多多。
出乎预料，钱多多没有接，而是说：“爸爸，你先帮我拿着好不好？”
钱进立刻蹙眉看向她的手臂：“怎么了？是不是胳膊疼了？刚才碰到了？”
见他脸色变了，钱多多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没有磕碰到，就是……就是……”
她难为情地看向自己不太干净的衣服和手臂。
钱进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然后心领神会。
钱进：……
他明白了钱多多顾虑什么，却又犯起了难。
思索一瞬后他问：“你自己会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