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凭星看向远方泛红的天空,想起陆琛在夕阳下落寞的残影,想起他郑重的告白。
经年累月磨平了游凭星的棱角,放弃对自由和生活的追求,内心一片荒芜。
陆琛生活在皇室,却没有向压迫屈服,他羡慕这份不羁与洒脱。
远方飞鸟离林煽动翅膀,不过片刻,近处风起。
凛风刺透单薄的身体,将无法宣之于口的心境在夕阳下定格。
此刻,游凭星瞬间顿悟,对陆琛的情感是什么。
陆琛说过“爱人去世必定心如刀绞,日思夜想心如灼烧”,定不会轻易翻过一段感情。
陆琛岁月静好,未来洒满阳光;而自己生在泥沼,未来不会很长。
他活不了多久,死后难道让陆琛跟维卡夫人一样,靠着记忆苟活于世吗?
曾经越美好,余生就越煎熬。
所以,还是不要有美好。
天色渐暗,太阳从山顶滑落。
心火只燃一瞬,随后与红日一起,缓缓熄灭。
盛装出席
陆琛离开holy病房后,去买了最拉风的跑车。
游凭星看过云慕连的跑车,也说过他的车破,所以游凭星大概率是喜欢车。
他想送他喜欢的。
游凭星一直是淡淡的,喜怒不形于色。陆琛想看他收到跑车后的欣喜,一想到他可能会笑,陆琛开车时笑了一路。
他那么好看,笑起来一定非常好看。
还没见过他笑呢。
“殿下,话带到了。”解彦跪在跑车前。
陆琛拉开车门,解彦面向车跪着转了半圈。停车场的光忽明忽暗,解彦闪动丹凤眼,详细阐述经过:“昨天我朋友与太子一起参加晚宴,按照您交代的与太子说‘王家明日府中设宴,邀请周大校共商粮价’,太子听后没说什么。”
陆琛上车,按下车窗,问了个看似不相关的话题:“什么时候跟‘你朋友’结婚啊?”
解彦扯出个僵硬的笑:“殿下说笑了。”
陆琛笑道:“倘若今晚云逐风到场,搅了王家和周世勋的局,云周二人关系必定进一步恶化。‘你朋友’本就不想嫁他,答应帮我的忙,不过是顺水推舟。既能让我承了情,也能让他早日离婚,与你双宿双飞。”
“不敢让殿下承情。”解彦像是怕极了陆琛的笑,对着车窗磕头。
车内探出只节骨分明的手,绿色试剂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陆琛问:“你与周小波相识10年为何不提亲,偏要等他与云逐风结婚后,闹的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