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觉着父亲没死,因为如果父亲死了,外公就不会说“你没有父亲”了。“找父亲”成了陆琛童年的执念,他偷偷画了几张母亲的画像,整天拿着画像蹲在人流量最多的岔路口找父亲。为了找到父亲,陆琛经常闹事,迫使母亲不得不经常搬家。他们从a区搬到b区最后到e区,陆琛将贫民区的所有岔路口都蹲遍了,还是没找到父亲。
倘若时光回溯,陆琛绝对不会执着于找父亲,一定安静地与母亲在贫民区生活。
只有一口吃的,母亲会给他;只有一件棉衣,母亲也会给他;情期时母亲为他换了面包,坐牢时母亲再次委身人下……母亲给了他全部,但他却让母亲堕落。
他恨自己无能,也恨自己心机太多。倘若他能吃饱穿暖,倘若他不总提父亲,兴许母亲就不会死了。
在母亲离世那天,陆琛想随她一起去了,但母亲说:“我从未爱过你,若你与我一起死,就会在另外一个世界拖累我。”
世界上唯一在乎他的人,说不爱他。
留他在这腐朽乱世苟延残喘地活。
阴暗扭曲的生物渴望得到比常人更多的爱,他不要平淡的感情,只要极致的、全部的爱,只有病态到扭曲的倾尽全部的强烈情感,才能填补内心的干涸。
“好喜欢你。”陆琛埋在游凭星肩膀,不停地说“喜欢”,游凭星一次也没回应过。
“你说‘喜欢我’,好不好,说你喜欢我,说你爱我。”
“你不是说,能给的都给我吗,我想要你爱我。”
他吻着他,卑微地祈求道:“求求你了,说爱我!”
璀璨的天狼星
从床上到卫生间又到餐桌,可能还有茶几、沙发、地板……游凭星记不清了。他在疲惫中睡去,又在猛烈的贯穿中醒来,好像睡了又好像没睡。
酒水翻滚到体内、喷洒在胸口、飞溅在大腿……身体被酒水浸透,本该是水润的,但是无论怎么拧,一滴也流不出来。
链接时陆琛骂他骚,分开时又去舔,舔完又抱着他说喜欢,缠着他接吻。
“别舔完就来亲我。”游凭星不想吃自己。
陆琛追着他的唇,强迫他吃,吃完叼上他的后颈,双目通红。
“你为什么会吐,是不是不喜欢我?”
游凭星没说话。
陆琛啃咬脆弱的腺体,继续逼问:“你为了帮我争权与我订婚,你与所有人说‘我是你爱人’,甚至把自己都给我了,说句‘喜欢我’就这么难吗?”
游凭星想说“既然你都知道还问什么”,但又觉着如果回答就是变相默认了。他不能默认,他能给他全部,唯独这句“喜欢”不能说。
他活不了多久,他怕说出来,自己死后,陆琛会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