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对方真的忍住了呢?
血旻连忙将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甩了出去。
纵使温清川再过强大也不会抵过自身欲念,怎么可能战胜情蛊呢?
自己还真是太虚弱了,竟然都开始幻想起来了。
抉择
温清川跟在京婳和妙仪之后,所到之处的花草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两位妖者的情绪,纷纷避开了他,将他视为天下邪祟不可触碰之人。
左肩处的阵阵麻痹并未消散,甚至扩散更甚,不过一刻,便让他感知不到左肩的存在。
温清川抬眸环顾四周熟悉的场景,以及妙仪时不时回头鄙夷的目光,他也渐渐清楚。
两人这是故意的。
温清川轻叹一声,罢了,鹤方到底是因为他才身负重伤,他吃点苦头也是应当的。
对方大抵也只是存着替家中幼弟出口气的心思,没想着真让他失去触觉,温清川看着逐渐显现出来的宫殿想道。
宫门前的侍卫看到京婳妙仪二人后十分尊敬地见礼,又在看到她们身后的温清川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遵从礼数见礼。
温清川对此并不在意,随着京婳和妙仪进了殿内,便看到偌大的宫殿中,只有别迟尘一袭红衣坐在主座,像是恭候他多时。
“回上皇,人带来了。”京婳开口说道。
温清川见此抬手见礼。
别迟尘只轻轻扫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看向京婳和妙仪,最后视线落在妙仪身上。
下一秒,他抬起手来,一瓶草药便飞到温清川手中。
“没有下次了。”别迟尘颇为严厉地开口。
妙仪瞬间明白了上皇的意思,连忙顺着下了台阶,“是。”
温清川微微挑眉,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既然别迟尘早就准备好的草药,想必妙仪的小动作也在他默许之内,看来当时在碧湖边他没有动手该是明智之举。
“退下吧。”别迟尘冲两人挥手。
“属下遵命。”
京婳从温清川身边走过,一个眼神也不愿施舍给他。妙仪倒是颇为幸灾乐祸地冲他笑了笑,全然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而后宫门被关上。
屋内只剩下了温清川和别迟尘两人。
温清川将那瓶草药收进了袖中,并没有打算现在使用的意思。
“怎么不上药?”倒是别迟尘先开了口。
“想来上皇找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这等小事等谈完之后再做也不迟。”温清川垂眸没有去看别迟尘。
妖王身份尊贵,就算他真当上了云剑门的掌门也要礼让三分,更别说他如今只是一无名之人,于礼而言是不该同别迟尘对视的。
“呵,说得倒是我求你来一样,你私自闯入镜花水月的账,本皇还未同你清算,既然你不需上药,那边新账旧账一同算了。”
话音未落,厉风已至温清川面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