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鸠千夜送给温清川,给他君后的名号,为他打造一座偏殿,将能搜寻过来的珍宝补品甚至是剑谱都送到上清殿,如其他封地王对内人一般对温清川,温清川会回心转意吗?
不能回心转意又如何?他等得起,十年,二十年,百年,他不信温清川不会再次对他生出情爱。
况且七七四十九日后,便能知晓对方到底如何了。
就算不能,他也不会让温清川落到别人手里。
温清川,只能是他晏别的。
今日医师前来通告,他醒了。
晏别垂眸看着手上的扳指,最后还是没有去上清殿,也未注意到左眼一闪而过的一抹血红。
离开(倒v结束)
温清川坐在床上,眉间氤氲着病气,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唇上看不出血色来。之前用玉簪束着的长发散在肩头,不凌乱到显出几分清冷来。
他抬眸看着窗外的景色,泉水流动,花草宜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却看不到半分光彩,如同一捧要化了的雪,又如转向衰败的昙花。
血旻推门进来时,便看到的是这幅景象,他端着盅器的手一顿,但还是走了进来,转身将门关好。
“今日怎么醒来的如此早?”血旻有些干干巴巴地说着。
没人回应,屋内一片寂静。
血旻却熟练地坐到离木床有些距离的木桌上,将一个宽大的木盒放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温清川聊着。
“先前君上处置了冥欢和澹台寅,夺去了澹台寅十三教的名号,发配到了暗河,冥欢也被罚了五十鞭。”
“昨日血疏醒来了,他睁眼就要找你,我答应他过两日来看你,就是不知君上那边会不会答应。”
“先前多有得罪,我向你陪个不是,权宜之计没能同你讲清。还好一切不算太晚,如今误会解开,明日也是你和君上的大婚了,若是有什么没说开的,你同君上聊聊,他定听你的。”
“君上担心你不会绣喜帕,便自己悄悄绣了一个,若不是被我悄悄看到,怕是要藏到明日大婚才拿出来。”
“君上如今待你真的比世间珍宝都要珍贵,容不得你受半分委屈。”
“你不知,当时君上说要迎你为君后,多少魔族反对他都没改变心意,雷霆手段将所有人收拾的服服帖帖,连我天魔族长老都没跑得了。”
这些话翻来覆去,已经被血旻讲了十几日了,亦如往常一般,温清川不曾回应他。
他也不敢靠近,听说当时温清川大伤之时,意识模糊,但有人靠近就必遭烈火侵蚀,连医师都免不了受伤。
最后是君上想了个法子,找来了九幽灯,将灵力寄存之内,放在了温清川之外,在周遭下了结界,整整十日人才转醒。
醒来就遭情蛊反噬,差点再次大伤。
晏别原本想进去将人的情蛊彻底解除,但温清川根本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几乎是用命来燃烈火,最后连晏别都没了办法,只能将解药放在一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