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茶楼本身不是为驻足停步的人准备的,只有几间客房,屋内陈设简单,中央摆放了一个木桌,上面倒扣着茶杯,屏风也是用的山水图,屋内散发出淡淡地清木香,很是怡心。
温清川瞥了眼床榻,上面的被褥整齐的放着,屋内除了靠着床头而立的一把长剑能看出有人曾住过。
温清川上前几步坐在桌前,倒没有必要束手束脚。
今日天惩堂将他们二人留下本就是对他起了疑心,看着那天惩堂堂主的性子,怕是不会是屈身同在一屋檐下,放在床边的长剑便是为了试探他功力的。
温清川暗叹一声。
如此大费周章地试探他,恐怕要让人失望了。
他确实没什么功力,体内只有微弱的灵力,连入气期都算不上,只是金丹被刨后的残留罢了。
他并没有什么记忆,只记得和在白光中和天道德对话,知晓自己为火凤末裔,其余之事,他还真不清楚。
十年前池应淮前来雨隐山寻他,他确实不清楚对方是谁,但看人神色怕是和自己渊源颇深,应该是他大道成前时的故交好友。
这十年来他也并非什么都不知,尽管池应淮百般遮掩,但看他的反应和自己的情况,他也能估摸个大概。
他便是百年前那个以身饲魔的上清仙尊,如今还能活着估计是池应淮的手笔,不然也不会十年之间只有他寻过来。
就算如此,他也没有什么感触。
“上清仙尊”于他而言只是前尘往事,他不想匿名改姓,纵使没有过往记忆,但他也清楚赐给他姓名的是他珍重之人。
如今他只想做个名为“温清川”的凡人,陪温净渡过一生,帮助百姓免受魔物侵扰,仅此而已。
至于过往种种,早该跟着岁月随风而去了。
温清川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
不知怎么就想起这些来了,得赶紧通知一下池应淮,莫要让人记挂。
不等他掏出通灵镜,一阵阴风袭来,将烛光全吹灭了。
屋内瞬间暗了下来,只能听到有些杂乱的呼吸声。
温清川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屋内有第二个人。
在他没注意的情况下潜了进来,又或者说是早就藏在了房内。
将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