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川闭眼,不去看他,可手间微颤让心事昭然若揭。
血珠顺着剑刃滴落在雪地上,绽开朵朵血花。
“温清川,你怎么不明白,我是来取你性命的。”
寒光一闪,短刀从晏别袖口抖落而出,刺破梦幻的旖旎,直指温清川的右眼。
“砰——”
“你们这些皆是谣言,当初魔君可是将短刀刺伤了那伪君子的双目,如今所谓的神眼天子,全是扯淡,都是神域那些纸老虎胡邹的!”魔族少年愤愤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你急什么,你又没在现场。况且那上清仙尊可是魔君道侣,谁知道他是否藏有私心未曾下手?”一魔言语之中皆是调侃。
“魔君大人怎会认那伪君子为道侣!尊上自然是倾心于天魔圣子,当时取温清川性命不就是因为圣子的一句玩笑话吗,为此尊上可是忍辱负重多年,情意深浅对比可知!”少年据理力争。
“你一个天魔人,真把那堕魔当做魔君?可别给我们天魔族丢脸!只不过是仗着攀上了圣子的关系而耀武扬威罢了,离了圣子谁搭理他一个神域出来的丧家犬。”
“输给了那群伪君子,无路可走才来投奔魔界,真当我们魔界是什么货色都收了?”
茶杯骤然碎裂,瓷片四散开来。
原本叫嚷的魔族骤然失声,睁目倒下,脖颈处有一根细针。
身着紫色重纱的魔族女子出现在屋内,一脚踩在倒下魔族的脸上,环顾四周,“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这里议论尊上!”
喧闹的屋内瞬间寂静。
女子一一扫过众人的面庞,最后停在角落里清瘦的身影,“你,过来。”
角落之人闻言深情闪躲,浑身发颤地走到女子面前,扑腾一声跪倒在地,“尊上饶命!护法大人饶命!小的对尊上忠心耿耿,不敢议论尊上半分!请尊上留小的贱命一条。小的此后一定给尊上当牛做马……”
女子闻言皱眉,猛地踹在男人身上,啐了一口,“真是窝囊废,也不知道怎么就只留了你一个,尊上召你,赶紧把你这废柴样给我收回去!要是惹得尊上不高兴,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还!”
“是是是。”男人撑地起身,却因为腿软而两次未能起来,最后还是让护法猛踹一脚才仓皇而逃。
“那我们呢?!”不少魔族人不满地开口。
护法闻言抬眸看向众人,绛唇勾起,眼神妩媚地扫过众人面庞,韵味十足勾人难耐。
不少人已经面露喜色。
护法轻挥手臂,曼妙轻纱拂过前排人的面庞,将人的心魂都勾走。
只一瞬,银针飞出,刹那间屋内的人睁目倒下,没了气息。
护法含笑地弯腰轻拍脚下人的脸庞,“你们这种人,当然是死不足惜了。”
男人刚洞口,未回过神来就觉得颈后一痛,眼前模糊昏倒过去。
温清川麻利地将男人处理之后,乖顺地站在洞口百米外等待。
魔界欲念魔气过重,万物难生,遍地黄沙。
温清川垂眸看着黄沙漫上自己的鞋靴。
天曙堂一事,已有十载,那日之后温清川便再未见过晏别,连消息都未曾听说,放入魔界的探子也被一一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