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的三天周庭光并非全程不清醒,实际上他保留了绝大多数的记忆,包括他是如何将此oga终身标记的、包括对方如何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重复姓名。
清醒的间隙,他用最快的速度联系上梁辉,让对方调查清楚当夜发生的事情。
不过很快,他又成为欲望的俘虏,沉沦在了烙有自己印记的oga身上。
易感期彻底过去,他才算是恢复所有理智去捋清楚这件事情,根据当夜道路监控和他仅有的记忆来看,他必须得承认一件事情——束之也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
由于高匹配度,他的信息素诱导了oga的结合热,让对方也陷入到无法自控的生理本能当中。
这个结果意味着事情变得更复杂了,也意味着他需要更近一步地思考他该如何处理他和这个oga的关系。
不过,不算太糟的是:束之比他想象中要特别得多。-
束之一晚上都没睡好,半梦半醒熬了一整夜去设想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有好有坏,而好的坏的都终结于周庭光敲响他门的那一刻。
八点钟左右,周庭光的经纪人亲自驱车来接他们。
没睡好的他如游魂般远远地落在后面,靠在车上的经纪人没发现他,氛围非常轻松地和周庭光交流。
“吴宇又发瘟,日日骂人,真是难顶。”经纪人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靠你喇,周生。”
“我咩?”周庭光很轻地笑了声,“我都觉得难顶。”
经纪人迟迟地看到跟在身后的束之,聊到一半立刻噤声,原先靠着车子的身体也一下站直。
束之装作没看见,拉着唇角对他笑,“你好,我是束之。”
“你好,我是周生的经纪人梁辉,他们都喊我辉哥。”梁辉贴心地转为国语,像认识一个完全陌生且平等的人那样对他伸出手。
很得体、很有礼貌,然而或许是束之自己做贼心虚,他总觉得难堪又窘迫。
他眨了眨眼,伸出手去交握住。“辉哥好。”
简单自我介绍完,他们便没再说其他的话,各自沉默着上了车,直到汽车发动,也没人将此氛围打破。
束之扭着头看向窗外,虽然什么都没能看进去,也还是装作在欣赏风景。
尴尬的时候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就会好很多。
这样的沉默终止于汽车停下、周庭光下车的那一刻。
“我先去找吴导,你们先聊。”周庭光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搭在车顶上,俯下身的时候几乎要盖住投进车内的所有光,幽深的眼睛看着束之。“有什么事,可以找辉哥。”
还没等束之做任何回答,他就已经抬手将车门给合上,静待几秒后,转身朝着基地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