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盖住束之的眼睛,感受了几秒纤长浓密的睫毛在掌心划过的酥痒触感,“是,很想要,那你打算给我吗?”
“要给的。”束之在他的掌心下很乖巧地点了点头,带着他的手一起上下晃动。
“我本来就是准备给你的,只是之前你一直都不在,我想去找你,你也不愿意。如果你今天没有回来的话,它就要等你等到过期了。”
周庭光一怔,将盖在束之眼睛上的手慢慢地移开,随后顺着脸颊往下滑捧住了有些消瘦的下颌,又就着这样的姿势将束之的脸抬起仔细观察。
在将事业当做自己生活的这些年里,周庭光很少会产生停下来歇一歇这样的想法,因为他自以为所有时间安排都是妥当且有规划的。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突然感觉自己的事业似乎已经侵占了生活,也突然和结婚后变得顾家的母亲产生了共鸣。
——毕竟不能让挂念着自己的人等待太久,因为曲奇会过期。
“我知道了。”他说,接着凑过去很轻地吻了一下束之微凉的额头。“以后每次我都会在保质期之前回来的。”
束之眨了几下眼睛,很轻声地问:“真的吗?”
“真的。”周庭光承诺,“但是你要把日期告诉我,如果想我也要直接说。”
喝醉了的束之反应变得迟钝许多,他偏着脑袋睁大眼睛,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也花了好一些时间才理解透彻。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突然张开双臂圈住周庭光的腰,并且非常眷恋地将脸埋入周庭光的怀中,然后低声道:“周庭光,我好想你。”
周庭光轻叹一口,也展臂将面前的人用力地揽入了怀中。
该怎么去解释现在他的心情?该说些什么才能正确阐述他的心软?心脏像是开了孔的海绵,每一次呼吸,潮湿的甜蜜都会争前恐后地往里钻,逐渐让他一整颗心都满满涨涨。
束之在他的怀中沉默了很久,久到周庭光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当他正准备将人给带回卧室的时候,乖巧的人突然又把脑袋从他的臂膀之间钻了出来。
然后大声且郑重地宣布他思考了很久的事情,“周庭光!我决定不能把这个珍贵的小曲奇随随便便地给你,不然你不会好好珍惜的。”
“那我要怎么样才能得到呢?”周庭光好脾气好耐心地顺着他,嘴角的笑变得越发浓。
束之又开始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支着脑袋在周围到处观察,最后目标锁定在了角落里的一架钢琴上。“你给我弹一首曲子听吧,如果弹得好,我就把它奖励给你!”
周庭光说了“好”,又半抱半揽地带着束之走到了钢琴的旁边。
虽然是束之自己要求的,但他还是问周庭光,“你要弹什么?”
“你想听什么?”
“你什么都会弹吗?周庭光,你好厉害啊。”束之非常信任地说出了自己的夸赞,即使还不知道周庭光的钢琴水平到底如何。“你比19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