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拦路士兵很多,可宋逾楚丝毫没被影响,只是多花了些时间,便走到皇宫门前。
看着沾满鲜血的镀金门扉,宋逾楚深呼一口气,放轻力道,将门扉推开了。
从王宫门口到礼堂,还要经过段长廊,宋逾楚眉目低垂,长廊很安静,外面的嘈杂都被隔绝在外,只能听到他的脚步声。
又经过个拐角,便到了礼堂,这里比起外面好了不少,可也很凌乱,各类名贵藏品被撞碎在地,猩红长毯和绸缎床帘也被撕裂抽丝,殷轸站在王座旁,手里拿着金质权杖,正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
窗外红光透过花窗照进来,落在殷轸阴冷的眉眼上,而后他才注意到走进来的宋逾楚,将视线移到他身上。
不知为什么,在殷轸看过来的瞬间,宋逾楚第一反应是擦身上的血。
殷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从腰间拔出枪,直直对向宋逾楚。
宋逾楚不由得冷笑:“搜查官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放任你从一介逃犯扩大到如今的叛军组织,确实是我的错。”殷轸缓缓道,“今天我将要修正这个错误。”
两人离得不远,互相看了对方一阵后,下一秒,殷轸便天旋地转,被猛冲上来的宋逾楚压在王座旁边。
后背抵着王座上坚硬的雕花,殷轸抬眸看向宋逾楚,感到呼吸不过来,对方如他们重逢时那样,一只手掐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挟制住他握枪的手。
当时的他毫无抵抗力,现在的他……也全然受制于他,两人经历了那么多,实则什么都没改变。
两人僵持不下之际,礼堂的门再次被人破开,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宋忻唐,身后跟着的军队却穿着蓬托斯和首都军的制服。
“逾楚,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杀了殷轸,一切都会结束。”宋忻唐急道。
宋逾楚没说话,只是手上松了劲,殷轸面上看起来被宋逾楚整个人压住,手却突然调转枪口,瞄准宋忻唐的头部,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地射了出去。
事发突然,宋忻唐没来得及躲避,额上便中了一弹,可令人疑惑的是,额上留下一个空洞的宋忻唐仍好端端地站在原地,不像上午的沈徹那样,渐渐化作一滩血水。
没想到……真的和殷轸猜得一样。
士兵们见主将受袭,纷纷拿起武器,想攻击开枪的殷轸,宋逾楚却挡在殷轸面前。
“钟术上将,您终于现身了。”宋逾楚对着“宋忻唐”道。
“宋忻唐”嘴角笑意未消:“你什么意思?”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