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她面前仿佛有座空气墙,长指甲在上面刮磨出刺耳的声音。
而且,一股难以置信疼痛渐渐涌了上来。
血族女人心中微凉,她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前胸,那里出现了个拇指粗的黑洞,一小束鲜血如同蜿蜒的溪流。
沾染了鲜血的隐形药水失去效用,显现出穿透她胸口的拇指粗的钢筋,涌出的血液滴落在地。
一根从水泥中暴露出来的危险钢筋,正连着堵厚重的水泥墙。而艾尔莎和血族女人看似离得很近,实际正隔着这堵墙。
只不过在隐形药水的作用下,墙和钢筋都在空气弹恶魔的眼里“消失”了。
雾气只是艾尔莎隐藏陷阱的障眼法,钉枪也只是为了让血族女人在这里失控,再将她引入真正的绝境。
血族女人用以引以为傲的速度贯穿了自己,疼痛使她停滞。
“现在,”艾尔莎轻轻说:“是谁抓到谁了?”
隐形的效用正在消失,艾尔莎的面容渐渐被掩在显露的灰色墙体后。
“可恶!”
血族想将自己从钢筋里抽出,但过强的冲击力将她牢牢地钉在钢筋上。贯穿胸口的钢筋还限制了她的站姿高度,让她无法随心所欲地弯腰蹲腿使用能力。
艾尔莎也不会再给她机会。
从灰墙的侧面绕出来,艾尔莎边瞄准她,边给钉枪换上特制的子弹,脑中想起斯坦因的话:“我给你新准备的子弹填充了□□。”
在绝不会出错的距离,艾尔莎扣下扳机,将装载着定时□□的钉子,连连准确地射进了血族女人的心脏。
心脏受损让血族女人当即吐出了大滩的鲜血:“可……恶……”
“我要你付出代价!”她不甘心地嘶吼,调动身体里蚀石的力量。她在继续加深蚀化。
蔓延的红血丝像是藤蔓般疯涨,彻底占据了血族女人的脸,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头破血流般骇人。
“这点伤不算什么!”她狞笑:“等我重获新生,你就死定了!我会用尽手段折磨你!”
但她很快意识这些红线不是来赐予她梦寐以求的力量的。
“等等!不,这不是我要的!”她身体里的力量在不受控制地涌出,像突破了阀门的洪水,而她千疮百孔的身体就如同破烂的容器。力量不是来充盈她的,而是来淹没她的:“啊,好痛——不!不!我后悔了——”
蚀石没能阻挡她的衰竭,反而趁虚而入剥夺了她的神志。红线而是像从地狱中伸出的红色触手,天罗地网般缠上了她,被网包围的祭品再无回头之路。
“——救我!”在被完全吞噬前,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但已经来不及了。她再也吐不出完整的话语,喉咙里嘶吼的都是无意义的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