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少爷在城外遇到了流民,虽说侥幸逃了回来,可是受了重伤断了腿,听大夫说这辈子都只能坐在椅子上。
而傅家小姐就更可怜了,听说是掉下了悬崖,连命都没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不少民众和邻里都是唏嘘不已,这傅家最近可真是多灾多难啊,而李家则是第一时间上门吵吵嚷嚷地要求收回聘礼。
“真是晦气,刚定亲没多久人就死了,我们家的定亲礼怎么说也该退回吧。”
傅宽义哪有这个心情处理这种琐事,何况李家的聘礼他早已交给了婶婶作为他的定亲礼去她的娘家下定了。
可当他派人找来平日里亲切慈爱的婶婶时,却第一次看到亲人变了嘴脸的模样。
“宽义啊,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叔叔婶婶也很心疼,不够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爹娘留给你的产业,可不能没人打理。”
“你看这样如何,让你堂哥堂嫂住进来,先帮你掌掌家,上下压制一番。”
“否则你这不良于行的样子,也没法让下头人服气,少不得有人阳奉阴违,奴大欺主。”
话说得好听,可到了这个关头傅宽义怎么看不出婶婶真实的目的。
李家的聘礼不还,却急不可待的想要接管家产,这分明一开始就是别有用心。
李家的人更是不近人情,明明知道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李家又上门来闹,可婶娘若是真关心他难道不是直接把聘礼拉回来,替他先解决了这桩迫在眉睫的麻烦事?
“婶婶,这婚事估计是不成的了,麻烦您将这聘礼帮我收回来。”
傅宽义先前想要定下的是这位婶婶的一个娘家侄女,他也曾在一个正式场合见过对方,见对方容貌姣好气质温婉,这才会愿意听凭她的安排定下婚约。
可如今自己变成了这样,傅宽义也有自知之明,好人家的女儿谁还愿意嫁给他?
但傅家婶婶倒是不以为然:“宽义,虽说你如今变成了这样,但你怎么说也是婶娘的亲侄子,婶娘自然要为你筹谋。”
“这李家的人也是不通情理,我们傅家遭逢大变,他们怎么说也得宽容几分才是。”婶婶现在已经把傅宽义的家和财产看成了自己的囊中物。
一个都不能正常行走的男人,有什么能力打理家产。
“当然,你叔叔婶婶也不忍心看你孤零零的没人照顾,虽说原本的亲事不成了,但婶婶还是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姻缘,给你找个知冷知热的好姑娘。”
这倒是让傅宽义有些意外,没想到婶婶竟是还愿意将娘家的外甥女嫁给他。
但傅宽义不知道,自己此刻想得还是太天真了。
“你先好好养病,李家这里,那聘礼稍稍折成银子给他们便是了。”
听了这话,傅宽义稍稍心安。
只是和李家来回扯皮了又是几日,眼见着实在是无法,在官府的见证和众人的同情中,李家最终也只能作罢,拿了银票扬长而去。
通过这一遭,傅宽义也算是看出来了李家实非善地,但他没有去愧疚自己当日差点将妹妹推入火坑,而是心中怨怪锦瑟。
若非是她想要去城外的寺庙上香,他也不会经历这无妄之灾。
锦瑟完全不在意傅宽义对她的迁怒之情,她来到了太平天国或者说如今叫做太平帮的分舵,这里的管理井井有条,并不仅仅只是一群所谓的农民起义乌合之众,其中有各行各业的人才,谋士军师之才。
果然是她男人才能做到的事情,也只有他们才有这样的有魅力和领导力的帝王者,才能让各方贤能之士真心来投。
眼下之所以说是帮会而不是所谓的“太平天国”,是因为楚萧两人都没有正式立国的想法。
显然他们两个都极有战略思维,太平天国只是个名头罢了,此时立国弊大于利,只会成为一个显眼的靶子,所以其实到今天为止他们也没有真正的称帝。
更让她觉得有趣的是,他们竟然兼并合并了一直以来反清复明的天地会,使得太平帮暗地里发展的更加壮大。
“小姐下一步预备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