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无不用想就知道是哪两条路。
果然就听到陛下说道:“立即破了这个梦,否则你的脑袋即刻搬家。”
孙福有多少也能猜到陛下在梦中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然也不会次次醒来都不高兴,所以才会夜里不睡。
“哎呦,净无法师,您快想想法子,陛下的身体可经受不了这么折腾,这夜夜熬着不睡,老奴心里都像在火上拷着,着实心疼。”
净无:“……”
祝蔚煊恢复了平日的冷淡:“若是今晚朕还做梦,明日一早你的脑袋就不保了,君无戏言。”
“孙福有,朕饿了。”
孙福有忙道:“奴才这就伺候陛下用膳。”
祝蔚煊起身,经过净无身旁时,“起来吧。”
“谢陛下。”
孙福有很快拐了回来,“净无法师,您想出法子没?奴才看陛下这回可不是说笑,您是不知,陛下刚都把那靶子扎成刺猬了,平日里顶多也就刺上几剑。”
刚刚孙福有看的心惊胆战,要是梦里那人出现在陛下面前,下场只会比那靶子还要惨,可现实里没有这人,那最惨的就只有净无法师了。
实际上孙福有也不知道为何陛下会这么对待净无法师,陛下分明不是爱迁怒的性子。
净无:“多谢孙公公提醒。”
孙福有见他都要掉脑袋了还这么平静,心落回了实处,“净无法师可是已有了办法?”
净无突然问道:“将军还有几日入京?”
孙福有不知好好地怎么就问上将军了,“您和将军还有交情呢?”
不对啊?净无法师都年过半百了,将军和他能有何交情?就算有——
“哎呦,将军路上又耽搁了几日,哪里能这么快回京?您就算想让将军替您求情,只怕也等不到将军回来了。”
净无没有多言:“孙公公还有没有吃的?我这还未用膳就被陛下叫过来,现下饥肠辘辘。”
孙福有:“……”
这时候还有胃口吃呢?
当真是大臣不急,太监急。
净无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玩笑道:“那也不能做个饿死鬼吧?”
孙福有还能说什么只道:“随奴才来。”
祝蔚煊用完膳,听着孙福有的禀告,“他还认识将军?”
孙福有将帕子递了过来,猜测:“应当是有几分交情,不然好端端怎还问起将军来?”
祝蔚煊漱完口,拿帕子擦了擦嘴和手,“朕做出的决定,他以为是旁人能阻止得了的?”
孙福有:“哎呦,奴才看净无法师不是那个意思,许就是随口一问。”
祝蔚煊:“随口一问,就问到将军头上?”
孙福有顿时噤声。
祝蔚煊:“将军何时回京?”
本来半个月的脚程,又因陛下这行宫在回京途中,算着日子还有个三两日将军就能到,可将军先前帮忙剿匪耽搁了几日,万一再遇到些事,估计还要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