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蔚煊:“你别以为朕不会杀你。”
赵驰凛:“臣知道陛下不会。”
祝蔚煊:“……?”
赵驰凛:“陛下尽管出气,臣皮糙肉厚,死不了。”
祝蔚煊闻言拿过匕首,然后拔出利刃,这匕首削铁如泥,很是锋利,泛着冷光,直接扎向赵驰凛的心口。
赵驰凛不躲不避。
祝蔚煊却没刺进去,而是落在了心口附近的伤疤上。
那陈年旧伤,不用想也知道当时很是凶险,再偏一点,估计眼前这人就不在了。
赵驰凛身上留下的旧伤不多,唯有这处伤痕经年累月也没变浅。
祝蔚煊之前在梦中就注意到,只是从来没问过,此刻冷淡开口:“这是怎么伤的?”
赵驰凛知道自己要说是战场上被利箭所伤,陛下一定会因着他是有功之臣而再次放过他。
“小伤,不值一提。”
祝蔚煊何等聪明,哪里会猜不到这伤是怎么来的,自然也知道他不说的原因。
说到底,药丸是他给赵驰凛喂下的,也是他要给人一个教训,才把人绑起来,最终害得赵驰凛失去理智。
当真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祝蔚煊收回匕首,面无表情道:“去给朕找件衣裳。”
他衣裳都被赵驰凛给撕碎成破布了,气得祝蔚煊拿着匕首,啪一下拍在了赵驰凛的肩膀上。
赵驰凛除了清醒过来的那一眼,除此之外目光都避开了,闻言为陛下取了一套衣裳,放在了床头,低垂着眼,视线不小心落到陛下那双足上,迅速移开了视线。
祝蔚煊也没让他伺候穿衣,亲自动手穿戴整齐,见他里衣凌乱,“还不穿好衣袍。”
赵驰凛听话地拾起衣袍穿好,心情沉重。
“陛下,您惩罚臣吧,别气坏了身子。”
祝蔚煊呵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多么忠君呢。”
刚刚强势蛮横,要不是他主动出击,那丑陋的玩意都敢塞他嘴里去,想到这,祝蔚煊火气就上来了。
这会开始低眉顺眼做给谁瞧?
祝蔚煊站在床上,对着他的脸又甩了一把掌,“刚刚将军不是很狂吗?”
赵驰凛:“陛下小心伤了手。”
祝蔚煊想到刚刚赵驰凛亲吻他的掌心和指腹,顿时觉得别扭,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
“今晚你也不用睡了,就跪在床前反思。”
赵驰凛觉得这惩罚轻了。
祝蔚煊再次抽出匕首,视线瞥了一眼刚刚极其嚣张现下老实本分的玩意上,“以后再敢放肆,朕就切了它。”
不等赵驰凛开口,祝蔚煊将他手腕上垂下的绳子割断,“还不把地上收拾干净。”
一地的碎布,全是赵驰凛给撕的,足以证明当时他多么丧失理智。
这也是为什么祝蔚煊没怎么惩治赵驰凛的原因,在那种情况下他还能全身而退,保全了屁股和嘴巴,实属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