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凛认真道:“陛下是天子,没有谁能强迫陛下的。”
祝蔚煊:“将军知道就好。”
赵驰凛明日就离京了,时间不多,陛下打算顺其自然。
事实上陛下心里多少还是不想让将军恢复梦里的记忆。
……
“将军明早就出发,今晚回去好生歇息。”
赵驰凛已经习惯了陛下冷淡的态度,“那臣回去了。”
祝蔚煊端坐着,没看他,手里拿着奏折,任谁也看不出,不久前两人还在亲热地吃嘴,扌莫身。
“嗯。”
赵驰凛却没动。
祝蔚煊余光在他身上,自然知道他的一举一动,明知故问:“将军还有事?”
赵驰凛:“没,那臣告退。”
祝蔚煊总算是放下奏折,顿了顿:“将军万事小心。”
赵驰凛得了想听的话:“臣会的。”
—
赵驰凛离开后,孙福有才进来伺候。
祝蔚煊:“孙福有。”
孙福有心里有预感,陛下应该又要说关于将军之事了。
果然——
“净无说朕的梦魇要想消除,需要将军想起梦中之事。”
孙福有听到这话差点打翻一旁的砚台,尽管孙福有早就知道将军就是陛下梦到的那个以下犯上,放肆之人。
可陛下从未主动和他说过此事,梦中陛下和将军发生了什么,他断不敢猜测。
孙福有到底是了解陛下的,很快镇定下来:“陛下,您不想将军想起来吗?”
祝蔚煊搭在案台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嗯。”
孙福有也没问为何:“可将军想不起来,那陛下就要受梦魇的折磨。”
“为了龙体着想,陛下也要让将军想起来。”
祝蔚煊没说话。
孙福有突然道:“梦中是梦中,梦外是梦外。”
“这天下都是陛下您的,您还有何顾虑?”
话是这么说,可陛下不想让将军想起来,除了觉得梦中自己被强迫,屈居男人身下,丢了他天子的脸面和威严。
还有就是将军明显一颗心都在他身上,这要是知道梦里两人已经做了夫妻之间的事了……
祝蔚煊:“问刘太医拿美容养颜膏了吗?”
孙福有:“……奴才这就让小栗子去取。”
祝蔚煊:“嗯。”
到了傍晚。
孙福有总算知道陛下突然提美容养颜膏是要作何了,陛下要亲自给将军送去。
孙福有叹气,陛下再口是心非,心里还是惦记将军的。
这回在前厅没等多久,赵驰凛就快步走过来了。
“臣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