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陛下过来,王伯都提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是惶恐的。
孙福有笑着和他边走边道:“将军是有功之臣,如今又因剿匪受伤,陛下仁心,自是惦记着将军的伤势,不必太拘束。”
王伯:“陛下厚爱。”
不怪王伯小心谨慎,实在是君心难测,他不免担心。
孙福有能理解,毕竟王伯也不知道陛下和将军之间的关系。
书房内。
祝蔚煊走到赵驰凛刚刚坐的位置,拿起案台上的纸。
赵驰凛:“陛下恕罪。”
祝蔚煊也没问他何罪之有,又把宣纸放了回去,“刚刚在练字?”
赵驰凛这个时候只能含糊“嗯”一声。
祝蔚煊冷哼,环视一圈,见架上的书还挺多,都整整齐齐摆放,事实上将军虽是武将,但离京之前也是世家公子,念书做文章也极出彩。
陛下目光落在了一旁看起来不太一样的书封上。
“陛下。”
祝蔚煊觑他:“怎么?朕不能看?”
赵驰凛委婉:“是臣学习伺候陛下的书。”
祝蔚煊:“……”
“此等污秽的书籍岂能摆在台面上?也不怕下人打扫的时候瞧了去。”
赵驰凛:“臣的书房除了王伯,没人进来,王伯不会随意碰臣的书,陛下放心。”
祝蔚煊坐下,拿起那书翻开,片刻后又阖上,训斥道:“污言秽语,以后不准再看了。”
赵驰凛都已经看完了,坦白道:“这本没什么好的,臣也不打算继续学习了。”
祝蔚煊:“……”
祝蔚煊目光再次不自觉落在他用毛笔勾勒出来的画像上,一旁落了个煊。
即便不留字,祝蔚煊也能看出画的是他,没想到将军画功还不错,寥寥几笔,神态尽显,极是传神。
赵驰凛自谦:“臣画功不好。”
祝蔚煊:“将军的字写的不错。”
赵驰凛:“臣空闲时会练字静心。”
祝蔚煊:“哦,那将军练这个字能静心吗?”
陛下的指尖落在煊字上,意有所指。
赵驰凛:“……”
祝蔚煊淡道:“将军好大的胆子。”
赵驰凛单膝跪下:“陛下恕罪。”
祝蔚煊也就是装腔作势,不过是私下画他的小像,写他的名,将军也是喜欢他,“起来吧。”
“下次不准再写了,让旁人看见成何体统?”
赵驰凛岂止是写,他还想叫陛下的名。
“臣知道了。”
祝蔚煊见他还跪在地上,便纡尊降贵去拉他右手,赵驰凛顺势握住了他的手,从地上起来,“陛下用过晚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