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还有些不真实。
祝蔚煊:“想不明白就莫要再想了。”
赵驰凛拉起祝蔚煊的手,“不过,臣很庆幸。”
庆幸什么,陛下没问,却也知道。
祝蔚煊没接他这话。
外头王伯的声音传了进来:“陛下,少爷,晚膳准备好了。”
祝蔚煊伸手将他的腰带系好,纡尊降贵给他整理了一下衣袍,淡道:“用膳吧。”
说完转身,赵驰凛垂眸,很快起身跟了上去。
晚膳丰盛,六菜两汤,王伯生怕怠慢了陛下,又怕太过奢侈,招陛下不喜。
祝蔚煊移驾到花厅坐下,神色淡淡的,孙福有在一旁伺候着他用膳。
将军府一贯随意,主人用膳,并未有下人伺候,只不过赵驰凛肩膀有伤,王伯也在一旁给他布菜。
席间静悄悄,陛下不发一言。
王伯也是一直偷偷注意着陛下,生怕他有任何不满。
陛下若是再来几次,王伯都有些遭不住了。
用过晚膳。
祝蔚煊拿茶漱了漱口,孙福有又递上帕子,陛下动作矜雅地擦了擦手和嘴,这才起身打算离开:“朕——”
赵驰凛:“陛下。”
王伯眼瞅着陛下准备离开,一口气还未松下来,听到他家少爷又开口了,心再次提起来。
祝蔚煊:“……又怎么了?”
王伯心不自觉紧了紧,陛下都有些不耐烦了,很是操心地冲他家少爷使眼色。
赵驰凛一双眼睛都黏在祝蔚煊身上:“陛下不是喜欢赏花吗?府上花开了,臣带陛下去看看吧。”
什么花开了?府上种的那些花又不名贵,陛下御花园什么花没有?王伯都有些看不懂他家少爷怎么想的了。
祝蔚煊抬脚:“既然将军邀请,那便去看看。”
二人一前一后。
王伯正打算跟上,孙福有开口叫住了他。
“孙公公?”王伯不解。
孙福有很有眼力劲:“将军应该是有事要同陛下商讨,咱们莫要跟上去打扰了。”
王伯自然听孙福有的,毕竟他是陛下跟前伺候的红人,他说什么自是什么。
花圃中。
祝蔚煊:“将军,这就是你要朕赏的花?”
零零星星的花,在秋日里略显萧瑟。
赵驰凛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想和祝蔚煊多待一会罢了,面不改色道:“陛下恕罪,臣也是听王伯说花开的正好,不曾想是这般光景。”
祝蔚煊也懒得戳破他,这么大一块花圃,却稀稀疏疏种着花草,一看就没人专门打理,“府上没有花匠?”
赵驰凛突然说道:“母亲以前很喜欢种这些花花草草,幼时这里花树被精心照料着,倒也别有一番风景。”
祝蔚煊闻言便没继续这个话题。
赵驰凛离京十年,老夫人一心理佛,不过问府中事宜,这偌大的将军府如此空旷,王伯也不是那般闲心雅致之人,这花圃自然有些荒废。
祝蔚煊:“去那边吧。”
赵驰凛知道怎么说才能让陛下心软,虽然有点不道德,但……能让陛下对他心疼,他自然要利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