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福有:“奴才这就去。”
净无法师住处离得不远,方便陛下随时宣召。
院中清幽,阵阵凉风,确实惬意。
净无到的时候,祝蔚煊正在饮酒,陛下姿仪华彩,披着月色,掀起眼皮睨着跪在地上的人,实在是皎皎地叫人移不开视线。
不过在场也没人敢直视陛下的好颜色,而净无法师……他更不懂欣赏,只觉得自己又要当陛下的出气筒了。
祝蔚煊淡声道:“来了。”
净无:“陛下,夜深露重,您仔细龙体。”
祝蔚煊实在是咽不下那口气,将酒盅丢到净无身上,“净无,朕命你想法子,让朕惩治那以下犯上之人,否则朕就摘了你的脑袋。”
陛下这话说的轻飘飘,表情也冷冷清清,并不严肃,但伺候他多年的孙福有知道陛下动怒了,这话说的是真的,如果净无法师不能为陛下解忧,那他估计真就性命不保。
孙福有赶紧跪在了地上,“陛下息怒,净无法师您赶紧想法子啊。”
净无:“……”
祝蔚煊坐姿端正,很少在他身上看到半分不规矩,一派帝王威仪,“就跪在那里,何时想出来,何时再起来。”
“孙福有,过来斟酒。”
孙福有忙从地上起身,走到陛下身旁,重新取了酒盅为陛下倒酒。
祝蔚煊兴致缺缺,只饮了一杯就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一言不发的净无身上,“想的如何了?”
净无:“臣有话要说。”
祝蔚煊:“讲。”
净无:“陛下让其他人都退下,这话只能同陛下一人说。”
祝蔚煊见他又在故弄玄虚了,抬手让孙福有带着宫人退到院外候着,他身边有暗卫保护,并不担心净无有不轨之心。
净无斟酌道:“陛下,臣虽然没法——”
祝蔚煊冷冷的眸子斜睨过去,净无忙改口:“但臣能给陛下解惑,陛下梦中出现的这些酒香,果香是何?”
“哦,先前朕问你怎么不说,现在又知道了?”
净无为自己辩解:“陛下可是冤枉臣了,臣每次只能通晓一件事,多了要折寿的。”
祝蔚煊也不知信了没信,“此事暂且不究,你且说说为何会有果香,酒香。”
净无:“臣能起来说吗?”
祝蔚煊:“不能。”
净无:“此事不能被别人听到,恐会伤了陛下颜面。”
祝蔚煊:“……”
“孙福有。”
在院外候着的孙福有听到陛下唤他,赶紧进来。
“陛下。”
“准备笔墨纸砚。”
“是。”
很快笔墨纸砚放在了净无面前,就听到陛下说道:“跪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