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睡这么早?”
陛下要进来,院里下人哪个敢阻拦,孙福有同跪在地上的王伯使了个眼色,王伯一脸担忧地跟着孙福有退出了内室,还不忘说道:“将军今日确实是身体不适,病的实在起不来才这般不敬,还请公公一会替将军同陛下解释解释。”
孙福有心说将军不敬又不止这一回,也没瞧见陛下真的惩罚将军,哪里用他开口求情的,面上却笑着安抚:“陛下都知道,王伯不必太担心。”
内室。
祝蔚煊站在床旁,居高临下晲着见他过来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赵驰凛,“将军愈发不懂礼数了。”
赵驰凛挨了训,依旧没起身行礼,只道:“还请陛下恕罪,臣身体不适。”
祝蔚煊讽刺道:“将军这不适之症来的可真蹊跷,早朝时还好好的?怎地朕过来就身体不适了,怕是不想见朕找的借口吧。”
赵驰凛没接他这话。
祝蔚煊只觉得好笑,“将军闹脾气也要适可而止,不能仗着朕对你纵容,就失了应有的礼数。”
赵驰凛掀开被子起身,靠坐在床头,自下而上望向祝蔚煊:“陛下过来就只是要对臣说这个的?”
祝蔚煊和他对视:“朕过来自然还有别的事。”
赵驰凛静静等着。
祝蔚煊:“朕过来是给将军治病的。”
赵驰凛:“……”
祝蔚煊:“不然将军以为朕过来作甚?”
赵驰凛哪里听不出陛下是故意的,若放在平时,他自然会有来有往配合着,只不过今日他实在没心情,“陛下请回吧,臣不想治了。”
祝蔚煊闻言便作势要走:“既然如此,那朕就回去了,将军好好养病。”
赵驰凛下意识伸手抓住了陛下的手腕。
祝蔚煊:“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赵驰凛:“陛下分明知道臣想听什么。”
祝蔚煊才懒得惯他:“哦?朕又不是将军肚里的蛔虫,将军想听什么,朕岂会知道?”
赵驰凛:“陛下和法师在御书房有什么悄悄话,是臣不能听的?”
祝蔚煊听着将军这酸气冲天的话,冷哼:“将军都说了是悄悄话,自然旁人听不得。”
赵驰凛突然道:“臣倒是不知陛下待法师也这般特别。”
多特别?动了杀心的特别?
祝蔚煊:“法师不同常人,这很正常。”
赵驰凛闻言松开了对陛下手腕的桎梏。
祝蔚煊却并未离开,而是俯身凑到赵驰凛的面前,定定地看着他:“将军此刻在想什么呢?”
赵驰凛避开他的视线,“臣什么都没想。”
祝蔚煊冷道:“将军不会在想朕和法师在御书房宽衣解带,要做一些——”
赵驰凛沉声打断道:“陛下就非要这么说话吗?臣没有那么想陛下,也知道陛下也不是那种人。”
祝蔚煊:“……”
“那你闹什么脾气?”这下轮到祝蔚煊不解了,他以为将军是看到御书房那一幕误会多想了,才这般吃醋耍小性子。
赵驰凛:“臣刚刚已经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