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蔚煊换了身常服,神色淡淡:“将军收拾的如何?”
赵驰凛:“收拾好了,陛下怎么过来了?”
祝蔚煊:“朕提前给将军送行。”
赵驰凛:“多谢陛下。”
祝蔚煊从袖袍取出那罐美容养颜膏丢了过去。
赵驰凛接住:“这是?”
祝蔚煊自觉对将军很是爱护了,他父皇都做不到关心后宫妃嫔搽脸此等小事,交代道:“将军晚上睡觉前或者早起,搽些擦脸。”
赵驰凛:“……臣知道了。”
祝蔚煊:“嗯。”
赵驰凛也不想他那么早就回去,便提议道:“陛下要逛逛将军府吗?”
祝蔚煊闻言便道:“将军带路。”
赵驰凛:“陛下请。”
将军府冷清,没多少下人,赵驰凛带着陛下穿过九曲回廊,往湖中亭走去。
孙福有很有眼力劲落后一大截。
祝蔚煊和赵驰凛肩擦着肩,手偶尔轻碰在一起,仿佛是无意间的,二人神色都挺淡然。
“将军府上过于冷清了。”
赵驰凛:“臣觉得还好。”
自从老将军去世,赵驰凛又离京去边关,老夫人便一心礼佛,为儿祈福,府上一直交于王伯打理。
赵驰凛院里的下人也不多,他又无妻妾,无子嗣,这么大的府邸便显得过于安静。
不过他也不爱热闹。
祝蔚煊:“将军觉得好就行。”
赵驰凛:“陛下不必为臣操心。”
祝蔚煊无语:“朕只是说了一句冷清,又没说要给你赐婚。”
赵驰凛没应声。
祝蔚煊瞥了他一眼:“朕只是随口一说。”
赵驰凛:“臣知道,陛下同臣说过若是臣不想,是不会给臣赐婚的,臣记着呢。”
祝蔚煊顺势坐在亭中的石凳子上,赵驰凛便坐到他身旁。
赵驰凛:“陛下主动来看臣,臣心里很高兴。”
祝蔚煊:“……”
赵驰凛:“臣这次剿匪回来后,陛下能不能允臣一件事?”
祝蔚煊顿时警惕:“将军先说什么事。”
赵驰凛见陛下这副神色,好笑道:“陛下放心,自然不是要陛下不准立后纳妃。”
祝蔚煊却不松口,谨慎道:“……朕还是要听听将军让朕允何事。”
赵驰凛无奈:“臣只是想以后若是再无意间惹恼陛下,望陛下能少恼臣一些,不要对臣突然冷淡下来。”
说的是今日御书房,分明二人还亲密无间,可下了榻,陛下又一副冷淡的态度。
祝蔚煊自然知道他所指,面上也有些不自在,“将军是觉得朕反复无常不可理喻?”
赵驰凛:“臣没有,臣哪敢,陛下误会了。”
祝蔚煊看向他,眼中无一丝没恼怒,黑亮的眸子平静极了,“倘若朕一直都是这样,将军还会——会如何?”
赵驰凛从陛下的眼神中读懂他停顿时未说出的话,“臣上赶着喜欢陛下,陛下对臣如何那是陛下的事,臣喜欢陛下是不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