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蔚煊:“药在哪里?”
床头的屉子里。
祝蔚煊打开,将包扎用的都拿了出来,陛下不是第一次给赵驰凛包扎了,手上动作比上次更为熟练些,也更仔细。
待看到那么深的伤口,差点就见了骨,祝蔚煊的脸色很不好看。
“将军武功不是很高吗?怎么伤成这般?”
赵驰凛:“……一时失手。”
将军刚到岭南的第一天夜里又做梦了,梦里愈发荒唐,不止如此,接连几个晚上都梦到和陛下在那陌生的环境中不停歇。
赵驰凛逐渐回过味,这伤是他在和对方头目交手时,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大脑里突然闪现了几个片段。
他把陛下锁在床上,蜡油不顾陛下意愿滴在陛下的身上,这还不止,他强迫着给陛下带那熟悉的脖套……赵驰凛不是傻子,联想到陛下往他身上滴蜡油,说没想到蜡烛不一样,心下已有了猜测。
直到他头痛欲裂,肩膀挨了一刀,刹那间,梦里所有的记忆一股脑涌现在脑海里。
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
祝蔚煊给赵驰凛上了止血的药,重新包扎了一番。
赵驰凛内心震颤,直到现在还未平息,“多谢陛下。”
陛下从一开始对他的态度,如今赵驰凛也都明了到底是为何了,一时之间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祝蔚煊似乎并不打算离开,而是撩开袍裾坐在了床上,伸手捏住赵驰凛的下颌把他的脸摆正对着自己,“将军,从朕进来到现在,你一直都没看朕。”
赵驰凛:“……”
这阵子臣很想念陛下
内室,死一般的寂静。
昏暗的烛光下,祝蔚煊的手轻捏着赵驰凛的下颌,眸子直直落在他的脸上,目光透着审视和打量,
“怎么不说话?”
赵驰凛:“臣,有点累。”
祝蔚煊:“……哦,这么说,将军是觉得朕过来打扰你休息了?”
赵驰凛闻言这才抬眼,触到祝蔚煊那双黑亮清冷的眸子,便想到梦里二人那些深缠,陛下是如何马奇在他身上,高傲晲他命令他快一些,或者是不情不愿在他身下,眸中水光潋滟,不动声色地勾人。
只觉得心肝都在发颤。
“陛下能过来看臣,臣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是打扰?”
赵驰凛镇静下来,收起脑海里那些绮念,神色恢复如常,他这两日不断地回想同陛下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陛下应该知道他没有梦中的记忆。
不能让陛下知道他想起来了。
陛下不止一次强调过不喜欢被强迫,梦里他可没少做那些事。
他自然知道按照陛下的性子,一定不愿他想起来。
祝蔚煊:“是吗?”
赵驰凛:“陛下是不是生臣的气了?”
祝蔚煊淡道:“将军此次立了大功,朕为何要生气?”
赵驰凛:“陛下还记得临走前,答应臣什么了吗?”
祝蔚煊收回了手:“朕没生气。”
赵驰凛:“那陛下亲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