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
祝蔚煊都没再去将军府,而赵驰凛那边也没消息。
祝蔚煊如此是有意为之,他想借机告诉某人,不要痴心妄想,也想趁机冷落他,免得他继续说胡话。
直到第四日下午。
孙福有从外头进御书房,走到祝蔚煊身旁:“陛下,王伯刚过来找奴才。”
祝蔚煊:“他找你作甚?”
孙福有:“想请太医过去给将军看病,将军发热,起高烧了。”
祝蔚煊一听顿时起身:“还不赶紧传太医。”
孙福有见陛下着急,忙道:“奴才也怕耽搁,已经让人请刘太医去将军府了,陛下莫担心。”
祝蔚煊也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又坐了回去,蹙眉:“好好的,怎么发热了?”
孙福有:“估计受凉了,王伯也不清楚,只说烧得有些重,这才来宫里想请太医过去看看。”
祝蔚煊此刻已经冷静下来。
孙福有也没再多说,只在一旁伺候着。
祝蔚煊看起来并未有去看将军的意思,而是交代道:“一会刘太医回来,让他过来一趟。”
孙福有躬身应道:“是。”
祝蔚煊继续批阅奏折,待看到又有人劝他赶紧立后,烦躁地丢到一旁。
孙福有见状,在一旁斟酌开口:“陛下,将军是大功臣,也是因剿匪受的伤,如今又发起高烧,也不知怎么回事?要不您去看看?”
孙福有心里清楚陛下想去,又抹不开面子。
祝蔚煊冷淡道:“朕又不是大夫,朕去看看有何用?”
孙福有:“奴才多嘴。”
祝蔚煊继续批阅奏折,孙福有在一旁研墨。
直到傍晚。
陛下忙完后,孙福有请示道:“刘太医在外头候着,陛下要召他进来吗?”
祝蔚煊:“嗯。”
孙福有出去带人进来。
刘太医:“臣参见陛下。”
祝蔚煊此刻语气和神色都很平淡,似是随口一问:“将军如何了?”
刘太医神色凝重:“回禀陛下,将军受了风寒,再加上忧思过重,还有伤在身,才导致昏迷,臣已将他伤口清理,开了几帖药,今晚烧退下去,可得仔细修养一段时间。”
祝蔚煊心里一紧:“昏迷了?”
刘太医:“烧的有些重。”
祝蔚煊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平静:“你这几日就留在将军府,等将军身子好些,再回宫。”
刘太医:“是,那臣先去太医院抓些药。”
祝蔚煊:“嗯。”
刘太医躬身退出了御书房,祝蔚煊有些坐不住了。
孙福有进来对上陛下投过来的目光,心领神会,“陛下,将军是有功之臣,如今得了风寒,您一向关爱臣子,且去看看吧。”
祝蔚煊:“备马车”
孙福有得令立即去准备马车,祝蔚煊连龙袍都未换,便赶去了将军府。
王伯听下人来禀报陛下过来了,他本来就在赵驰凛屋里照看着,闻言赶忙去迎接,刚踏出院子,就看到祝蔚煊远远朝着这边走过来。
平日里陛下都是着宽袍常服过来,这还是头一次穿着龙袍,当真是威严迫人,王伯不免发怵,跪在地上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