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窈心尖酥麻,她身体微微发颤,轻咬唇,细弱地问道:“怎、怎麽?”
她的声音软得像春水,在他的心弦上猛地一拨。当他望见她因为轻咬唇,而在绦唇上留下的一抹潮润,他名为理智的心弦彻底崩裂。
十一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将薑月窈抱进自己怀中。他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充满欲望的低吼,狼崽子一样,用力地吻上去。
微不可查的触碰怎麽可能足以止渴!
老槐树粗壮的树枝震颤,薑月窈的惊呼尽数湮没于交缠的唇齿间。
十一的吻来势汹汹,既重又急,全无章法可言,简直就是在胡乱生啃,宛如一头饥渴的兽。
薑月窈吃痛,他身上缠绕的血腥气与佩香幽芳交织,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
偏偏,十一将她抱得极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力道奇大。他们的肢体交叠而坐,他的胸膛如烙铁般滚烫坚硬,下身更是硌得她心慌意乱。她想要后撤,可浑身酥软,提不起丝毫力气。
直到十一的手无意识地攥紧她腰间的系带,几乎要将它扯落,薑月窈才惊慌失措地用力推按他的肩膀。
十一疼得浑身一颤,这才松开她的唇,额头抵著她的肩窝,低声喘息。
“十、十一!”薑月窈喘息不定:“我们不、不能这样……”
她本想强撑著嗔他,可陡然变得浓鬱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薑月窈一团浆糊的大脑找回一丝清明,她慌忙道:“我是不是按到你的伤口瞭?”
“没事……”十一大口喘息著,隻顾著蹭她,唇齿轻轻地在她的锁骨上摩挲:“窈窈、窈窈……”
他想要更多、更多。
薑月窈轻喘著,却不敢信他。十一这般模样,哪还有半点清明。她顾不得犹豫,连忙小心地扯开他的衣襟。
果然,十一肩膀上的白色绷带,早已渗出血迹。
还说没事!
薑月窈脸色煞白,语气中带著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们必须马上去找大夫!”
薑月窈一旦执拗地要做什麽,十一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隻能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纵身将她带下老槐树。
一下树,就像从独属于他们二人的幽林密地,重回热闹的人间。
借著绚烂的灯火,十一窥视到薑月窈发白忧虑的神色,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把窈窈弄生气瞭。
心头邪火消下大半,十一束手束脚地跟著她,小心翼翼地道:“窈窈,我真的没事。”
薑月窈不想理他。
“你看——”十一受不瞭她不理他,几步上前,长臂拦住她,试图活动筋骨给她看。
“别乱动!”薑月窈吓得一把按住他的小臂,恼道:“你、你就顾著做那样的事,半点不在意自己的身子!”
十一目光亮晶晶:“窈窈,那到底是什麽事?”
他的目光落在薑月窈的唇上,心裡蠢蠢欲动。
薑月窈又羞又恼:“不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