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吴越的肚子疼得睡不着,辗转难眠,陈滋为了照顾他,也折腾了半宿,他小心地给吴越揉肚子,担心地看着他,“精液都抠出来了,清理的很干净,怎么会肚子疼呢。”“不、不知道,有点难受。”吴越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嘴唇都泛着白,他缩进陈滋的怀里蹭蹭,闻到专属陈滋的芳香才好受些。“我们去医院看看吧,好不好?”陈滋把被子掖得实诚,紧紧环着吴越,“我怕真出什么问题。”“现在?”吴越摇了摇头,不舍陈滋怀抱的温暖,拒绝道:“不想去,明天吧。”“那就明天。”陈滋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享受事后的温存,吴越就出问题了,要真是他弄的,他怕是要自责一辈子了。意定监护人(上)“阑尾炎?”“对的,是阑尾炎,不是急性的,不用太担心。“医生指了指彩超图片,“暂时只是阑尾部分变细扭曲了,所以只有呕吐和腹痛的症状,还不是很严重,可以选择药物或是手术治疗,当然,我建议直接手术,不然也是个后患。”陈滋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小病小痛,他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头了。昨晚,怀里的人睡得倒是安稳,陈滋可是愁了一晚上,一大早他就载着吴越直奔医院,不光是检查了胃部,上上下下检查个遍,他才能勉强放心。“你想手术还是吃药?怕手术吗?”陈滋想的是做手术,但毕竟阑尾是吴越身上的,割掉一截长了二十多年的肉,陈滋自然还是要尊重他的意见。吴越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手术吧,好得快。”既然决定手术,那就速战速决,陈滋立刻把工作交接给手下的律师,请了个大假,他从家里到医院,往返了好几趟,拾掇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准备在病房安家了。“不、不用拿这么多东西吧…我也就住个十来天。”吴越看着那一堆夸张的背包,嘴角都不觉抽搐了。陈滋少做家务,收拾行李这方面一直都是吴越的专项,他一下收拾来这么多,里面七七八八还不知道会装什么。“我怕你住的不舒服,把你可能用上的都带来了!”陈滋拍拍胸脯,满面的骄傲。吴越四顾这间宽敞的病房,他此刻躺着的是这间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床,虽不是病房,但对于他一个只做小小阑尾炎手术的患者还是多余了。“我已经很舒服了,这么大的房间我住得良心都不安,你别告诉我,你还请了护工。”“请什么护工啊,我请了假,亲自照顾你!开心不?”陈滋倒了杯水给他,殷勤地嘿嘿一笑:“以前都是你照顾我,这次终于有机会让我照顾你啦!你就瞧好吧!”得了吧,你不给我添乱就行了。吴越腹诽,他的眼神跟随着陈滋左忙右忙的身影转动,看他一会儿接了一壶水,一会儿打开行李翻找着什么,来来回回驻足徘徊在病房四角的小样滑稽极了。而陈滋的面上是可见的期待,他的眼尾都是飘飘而起的,眼睛小巧灵动,两边腮侧因为刚刚的奔波染上飞红,陈滋吸溜吸溜的吸着鼻涕,嘴角似笑非笑,煞是可爱。即使暂时是无从下手的瞎忙活,陈滋也觉着自己貌似也为照顾吴越的宏图大业奉上了一颗真诚的心,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笑出声。陈滋好像…真的很开心,很积极呢。吴越的胸口暖暖的,阵痛的小腹似乎也缓解了,他的面色红润,含着微笑,眼睛一眨一眨地瞅着忙乱的小鬼,直到他看见陈滋掏出了一个手电筒。吴越心头一怔,完了,果然,这个家伙一定会搞出什么怪事的,他连忙问道:“你带手电筒干什么?”“照亮啊!”陈滋竟然这么自然地说出这个答案,吴越觉得自己的智商仿佛被侮辱了,他无奈扶额:“医院24小时亮灯,你照什么亮啊。”“万一呢,万一停电了呢!没有光你再摔个好歹的。”陈滋推上手电筒的开关,四处照了照,大白天的开手电筒,照了半天没有光,他还以为坏了,吴越拍了下他的脑门,点醒他这份傻气。“你可盼我点好吧!”行吧,这是陈滋能做出来的事,理由牵强,但有待观察,吴越勉强能接受,然而他紧接着瞧见了陈滋拿出来的第二个东西——尿壶。“尿壶哪来的?咱家也没有啊?你带这玩意干嘛!”吴越发誓这次不管陈滋扯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一定不能心软,必须迅速地扔掉这玩意。陈滋拾起尿壶欣赏一番,这个花色是尿壶大军里最好看的一个,他挑了好半天呢!这份细心的付出鼓动了陈滋自豪的情绪,他拿着尿壶靠近吴越,“我特意买的,怕你手术完不能下床,我好给你接尿,你看你看!贴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