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要抛下你的,是许斯年把我拽上出租车的。
他自责起来,都怪我怂,我对不起你银杏。害你走丢了。
就在叶瑜以为他的小猫不见了的时候,“喵呜!”从花坛里跳出一只黄色的小猫,蹭了蹭叶瑜的裤腿。叶瑜高兴的连忙蹲下去,一把保住它,“银杏啊,可就咱们俩相依为命了,你可不能抛下我,我也不会抛下你的!”
虽然他知道小猫听不懂话,但他还是坐在花坛上抱着小猫道,“我爸爸欠了哥哥很多很多钱,我要去哥哥家打工。你以后要是没看见我,晚上就自己去李爷爷那里睡觉好不好?”
那只小猫“喵呜”,“喵呜”的叫了两声,似乎是在表示不满。
叶瑜摸了摸银杏的脑袋……
许斯年担心叶瑜晚上睡觉冷,准备给他拿条被子过去,刚推开门,就看见小孩蹲在门口换鞋,然后蹑手蹑脚的就出门了。
许斯年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一路尾随也就看到了现在的小孩儿和猫抱在一起的样子。
深秋的夜晚,一人一猫坐在花坛上,迎面是潇潇落叶被风卷落至他的肩头,身后是静得不能再静的校园。
许斯年低下头,月光印在他的皮鞋上,阵阵寒光映着清晨下过雨的积水,也就显得更加冷了。而在这样一个夜里,是叶瑜抱那只小猫互相取暖。
可又有多少个这样的日子?让他的弟弟疏远他,害怕他让叶瑜用满身的棱角和疏离的本能学会保护自己。
许斯年的耳边依稀还是刚才在浴室,叶瑜小声问他,“哥哥我们家可不可以养猫?”
“它吃很少,也很乖的”
他只是果决道,“不可以。”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那么小小的一只,依偎在叶瑜怀里的时候。就像当年的小叶瑜依偎在自己怀里一样。
其实许斯年这一路上也是孤独,从小他就是别人家的那种天才孩子,正是因为他太完美了,所以从小到大父母都不怎么管他。
考了第一是理所当然,没考第一那是不可能。只有和叶瑜在一起的时候,看着叶瑜调皮闯祸,或笑或哭或闹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有血有肉的,是真实的。
脚步声愈近,叶瑜回过头去,他看到许斯年本能的浑身一抖,他对哥哥有爱有敬,还有怕。许斯年从小就把他管的很严,何况之前在酒吧的那两下皮带,确实是打掉了曾经的亲近。
那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笑起来明明眉眼弯弯,可又带着一点儿疏远。本
该是温柔的一双眼眸,却又带着冰冷不容靠近的寒光。
骑车
许斯年修长的手指解开风衣扣子,然后披在叶瑜身上。他风衣里是一件单薄的睡衣。叶瑜悄悄溜了,许斯年当时走得急,连袜子也来不及穿,就换上了门口的一双皮鞋。
宽大的风衣盖在一人一猫身上,叶瑜坐在花坛上小心翼翼的把银杏护在怀里,仿佛生怕有人把小猫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