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墙壁,冷笑起来,是啊!是他心甘情愿的留下来的。
为了他从来没有过的什么承诺,心甘情愿的留下来的,又怪得了谁?
他靠着墙壁蹲下去,或许他从来都没有看透过许斯年?
只有像文思远那样有权有势的人才会成为他的伴侣,就像那天明明是他把许斯年从山上背下来的,许斯年依然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的哥哥什么时候已经为了权势低了头,他蹲在许斯年的车子边,只是默默的掉着眼泪。
看着灯火阑珊又金碧辉煌的娱乐会所,自己终究是个局外人,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局外人。
他蹲在花坛边的垃圾桶边上吐了一阵,高浓度的酒,胃里似火烧一般的疼起来。
夜晚的凉风吹得他连毛孔都缩紧了
秋风
等吐到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叶瑜才扶着旁边的花坛坐下。
他靠着身后的那棵大树坐下,夜晚的风吹得秋天的树叶“瑟瑟”的往下掉,不经意间一片扇子形状的银杏叶落在他的怀里。
他拾起那片金黄色的扇形银杏叶子,端详了片刻。无数的记忆随着秋风一起用来。
年幼时的午后,他总是跟着许斯年去学校门口的那棵大银杏树下捡树叶。
许斯年说,要用树叶做书签,这样随手翻书的时候,就会有小叶子陪着他了。
后来在许斯年的所有书里,几乎都有那么一片银杏叶。
随着时间变化,那些书渐渐的泛黄了,书本里的银杏叶也不复存在了
想到这里,叶瑜仰起头轻笑了一声,酒意使他浑身都难受不已,他这个笑容却格外的明亮,像是穿破黑暗里的一束光,带着他感受到那么一点曾经的温存。
叫他在这瑟瑟秋风里,不至于那么的冷。
也不知道他等了多少个小时,总之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了,因为这家娱乐会所开在郊区,倒是可以听见很清楚的蛙声。
等他睡了一觉,看手表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点了。
许斯年搂着文思远出来,把文思远送到另一辆车里。文思远醉的不省人事,他把车门关上,便让司机送他回家。
这才转过身看到花坛上睡着的叶瑜,心想着,这小孩竟然还没走。
代驾过来开车,许斯年把叶瑜叫醒,让他上车。
两人一起回到了许久没回的家,这里似乎又像是变成了叶瑜刚来的时候的样子,叶瑜把一切都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沙发用防尘罩罩上了,桌椅板凳也都摆回了最齐整的样子,连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都收回到了遥控盒里。就像没有人住过的样子。
除了周末,叶瑜偶尔去做兼职,太晚了会在这边住,还有银杏需要一个猫窝以外,其他的地方,都被他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许斯年蹙眉,不悦的看着防尘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