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耀笑笑，许斯年永远是这样一副让他挑不出错的样子，喝了口茶，悠悠道，“忙归忙，也要注意身体。今天好像是什么圣诞节，虽然我这个老头子不过洋节，但是外头热闹着，晚上你们自己安排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许斯年哪里还听不出来。这已经是责怪他疏远文思远了。
许斯年自然只能接话道，“文董说的是，我正好想着晚上约远哥出去逛逛。”
许斯年从文董办公室出去，明明心中不快，但脸色永远能保持那样得体的笑容。
他办公室有一片巨大的落地窗，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头簇簇飞下的雪花，想要伸手，却发现始终隔着一层玻璃。
他自嘲的笑起来，昨晚他还在骂叶瑜出来卖就该有职业精神，怎么落在自己身上就好像行不通了呢？
想到这里他怔了怔，谁也不知道他在四年前走投无路的时候，是把自己和自己的未来一并卖给了永耀集团。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笔直的西装裤。他又想起伤害叶瑜的那些话，其实都是卖，谁又比谁更高级？
他轻咳嗽一声，从柜子里翻出四年前和文耀签下的合同，合同都已经被他翻旧了，他粗略的在心里算了算，只要再给他三年，他一定能偿还清解除合同的所有违约金。
但在解除合同之前，该做的戏还是要滴水不漏的继续做下去。
许斯年做了四年的戏，以前也并不觉得逢场作戏有什么的，直到最近叶瑜的出现，他开始有意无意的避
开文思远。
文思远
约会无非就是吃饭、看电影、逛街那一套，要他许斯年做起来，他能比谁都做得好。
许斯年把手机拿出来正准备约文思远晚上逛街，文耀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不能不约。
刚准备打字，叶瑜昨天给他发的那条“哥，平安夜快乐的。”的信息就落在了他的眼底。
他只觉得手指酸软，再也打不出任何字来。
玻璃门直接被推开，小李提醒了许斯年一声，“文少过来了！”
文思远过来从来不敲门，直接就闯进来，毕竟谁也不敢拦他。
许斯年也不说什么，他只当这是许斯年给他的特权而已。
文思远伸手蒙住他的眼睛，笑眯眯道，“斯年，圣诞节快乐。”
许斯年也将嘴角咧开到一个得体的弧度，“圣诞节快乐。”
文思远看他正蹲在地上的柜子里找东西呢，便问，“找什么？”
许斯年当时匆忙的已经把那份卖|身|契塞回去了，只道，“之前一个项目的资料。”
文思远骂小李道，“这种活让秘书做就是了！不然养他们是吃白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