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斯年扶着额头看了一眼文思远,最后只把那盒套子丢进了垃圾桶,“改天再做吧?”
文思远挑衅道,“你要是不行,就换我来?”
……
外头一团团白雪纷纷往下落,叶瑜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他蹲在屋檐下躲避风雪。
别墅外头的院子的铁门是锁着的,他走不了。许斯年把大门关上了,他进不去。
就像他现在的处境,他爱许斯年,但是他走不进他的心里,他想要离开他,但是他又不放过他。
他蜷缩成一团,靠墙蹲在那里,抬起头时,依稀看着别墅外的对联还没有换。
依然是许斯年去年和自己一起写的那副,“新春到吉祥如意。”、“好运来四季平安。”
他漆黑的眸子最后落在横幅上,看着“年年有瑜”这四个字看了好久。
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却渐渐的湿润起来,最后用胳膊擦干了眼角的泪。
夜深的时候,风雪更大。他太冷了,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他只怕自己蹲在墙边,就会成了冰雕。
只有不停的走来走去,他才能找到那么一点知觉。
他伸手摇了摇那扇被大雪覆盖的铁门,可那铁门纹丝不动,他想要翻出去,奈何门太高了。
他也尝试了翻,但是摔下来了。
按照他的性子,他哪怕是冻死也不会求许斯年的,可是他忽然想到银杏。
说来可笑,这世上唯一让他还牵挂着的竟然是一只猫。
他还没来得及给银杏缴费,没有缴费单,医生肯定不会给它打针用药。叶瑜抬起手,最终无奈的拍了拍门,“哥”
他冻的通红的手心,无奈的一下一下的拍着门,“哥你开开门!或者放我出去!”
他拍门拍得久了,掌心都变得通红通红,几乎是麻了一般没有知觉。“哥我错了我不该来打扰你们你开开门好不好?“
可无论他怎么的喊,那扇铁门就是没能打开。
喊的累了,他就蹲在角落里,冷的瑟缩发抖了一阵子,
嗓子干哑,脑袋也越拉越沉,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死在许斯年曾经给他的”家“的门口的。
许斯年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
桌上还剩的那半碗甜汤已经被文思远拿去倒了,许斯年蹙眉,“你放了安眠的成分?”
文思远坦然道,“你睡眠质量一直不好。”
许斯年从床上起来,因为起的太猛,脑袋一阵发晕。
他冲到客厅里,只见着地上叶瑜的羽绒服,好像是昨天和自己挣扎时被扯落了。
他心想叶瑜肯定已经回去了。
等他打开门,却看见衣衫单薄的叶瑜昏倒在门口。
许斯年抱起叶瑜怒吼道,“文思远!你|他|妈给老子喂药就是为了冻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