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怪我可以,但是日子还要过的是不是?咱们把银杏埋了,咱们再养一只猫。你喜欢养什么都可以?我帮你去陆家要一只猫回来好不好?”
叶瑜浑身都在颤抖,他湿润的眼泪滑落到他的脂腹里,用力的呼吸着,“是不是什么在你这里都有替代品!”
他暴怒着吼道,“银杏就是独一无二的!没有第二只了!”
而自己呢?也是代替品,他只是找个合意的人睡觉而已?
“许斯年!”
许斯年敏锐的觉得他接下来会说讨厌他,或者恨他,或者更难听的话。他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不想让他说出来。
他喉咙里所有的愤怒,都被他的手掌堵了起来,而他的两条腿不住的往他笔直的西裤上踢去。
许斯年就由他踢着,裤子上一道一道泥印子他也不在意。
他总想着,等他发泄过了怒火,就会平静下来的。
许斯年松手,叶瑜便张口往他的手指咬去,他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冰凉的泪珠在滴落在他的手背,直到把他的手咬出血来,他才松开满是血迹的牙齿。
许斯年看都没有看自己的手,只是把他抱的更紧了。他放软声音,把口袋里的钥匙交给他,“我走好不好?你别走了?我的钥匙给你,你愿意见我,你就给我开门,你不愿意就不开门。”
见着叶瑜没有反应,他才松开他。“你会照顾好自己的是不是?”
叶瑜依然什么反应也没有,像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布娃娃似的。
他既然宁可他咬他,也不想他说伤人的话。叶瑜也就不说了,他什么话也不说了,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许斯年手放在门把手上,“我走。你好好待家里……”
他拧动门把手,便出去了。
他出去之后当即就给住在附近的言暄打了电话,又下楼买了些药和吃的,和叶瑜发了条消息,便挂在了门把手上。
言暄是在十分钟之后来的,许斯年才离开了小区。
狼狈
言暄照顾了叶瑜几天,陪着叶瑜去把银杏埋了。这几天,叶瑜和他说的话不超过十句。
言暄想起诺诺生病的时候,又哭又闹的总是不得安宁。而叶瑜这场病却生得如此安静,安静得甚至让他有些害怕。
他安静的吃饭、安静的吃药,甚至安静的写题,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虽然言暄也不清楚叶瑜和许斯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清楚的是一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不然许斯不会那么狼狈。
几天前,他看到许斯年站在楼梯口的时候,是那样形容憔悴,裤子上全是鞋印子,手上也是被咬出来的血痕。
他以为自己能找机会和叶瑜谈谈心,但是似乎没有这个机会。
这几天,他在照顾叶瑜。言诺诺就交给了齐颢。
言诺诺几乎每天都会打个电话过来告状,六点钟左右,手机铃响了,果然是刚放学的言诺诺打来的,“爸爸,齐景页他非要我喝纯牛奶,我要喝甜牛奶,他不让!小风哥哥都知道要往牛奶里面加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