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朵努努嘴,讨好地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还想吃烧烤。”
顾虑伸手敲了一记她的额头,“想得美。”
心病舒缓,木朵再也不想被那个得容嬷嬷真传的小护士扎针了,在家安稳地休息了一天就神清气爽地回了学校。
顾虑收到短信就准时到校门口接人,瞧着小女友比开学还隆重的行李,任劳任怨地全提到自己手上。
顾虑挽起半截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重力作用着青筋在皮肤下微微隆起。木朵背着书包一身轻松地跟在他身后走着,阳光掠过他的头顶洒落在她脸上,不刺眼,却依旧让她迷了眼。
“书包重吗?”顾虑回头询问道。
木朵笑着摇头,小贼般四处望望,悄悄地把小指塞进顾虑握紧的手心里,“快走快走,被抓到就惨了。”
她的顾小熊什么都没问,却什么都懂,真好。
事后许久提起这茬,顾虑戏称这是她迟来的叛逆期,木朵反驳道“逃避是为了更好的面对”,然而青春的少年们叛逆期那是必然。
木朵啃着苹果回到教室时正好第二节课下课,邵茜茜跟十年没见到亲人似的对她搂搂抱抱,顺势蹭了几口苹果才作数。同学们三三两两路过座位都关心了几句,木朵呵呵乐着,心里暖洋洋的。
“木朵,身体没事了吧,别太累了。”
“已经没事了呢,谢谢。”木朵有些意外蒋佳丽的关心,看起来更像是特意过来找她的。
“没事就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说着,蒋佳丽递过一张浅绿色的信纸,左侧整齐的一列打孔,“同学录,你和顾神正反两面刚好。”
木朵呆呆地接过,本能地礼貌笑着,脑海里只留下蒋佳丽淡然的一笑。那日红红的鼻子,也只是成为了记忆里的一幕。
当木朵打开书桌,顿时“噗嗤”地笑出声来。原来,放荡不羁的少年不只她一个啊。花花绿绿的同学录霸占了她的课桌肚子,凌乱地铺散开,缤纷地映入她的眼底。
“怕被春哥看见,我就都给塞了进去,”邵茜茜对着木朵小声嘀咕,“我在上面都用铅笔写了是谁的同学录咯。”
“恩啊,clevergirl。”木朵夸赞道。
是了,这样才是高三。
临别前
南方的四月天,梅雨不断,潮湿的空气萦绕着瓷砖浸出薄薄的水汽,凝聚起的小水滴慢慢滑落。连人都错觉骨头腐朽了一般,稍稍一动,关节就如同老旧的百叶窗吱呀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