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画缇囔着,“本来没听清嘛!”
她声音虚浮,听起来醉得厉害。
卫遥忍了又忍,捧紧她的脸颊,咬牙道:“那我再说一遍,你听好,不准再找那个男人,不然我杀了他!”
说完。他气呼呼亲了下她的眼睛,以平定怒气。
马车里,温画缇一直喊热,时不时掰扯他的手臂,想从他火炉似的怀抱钻出。
“你一直抱着我做什么,热死了!”
到后面,神识仿佛被抛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蒸得直冒汗。
她感觉自己乘上一朵七彩祥云,飘飘乎站不稳。两手遂抓紧卫遥的衣领,眼前却好像幻化出范桢的脸。
仿佛她此刻在范桢怀中,而不是其他人。
她两眸微润,低喃着:“夫君”
卫遥正抱着她往卫府走,突然脚步一停。
“你喊我什么?”
怀里的人呓语,没再说话。他的脸却不可思议的红了。
卫遥心跳得厉害,抱着她疾步如飞。
进入屋内,卫遥将她放到床&039;上。他半蹲在床边,捧住她红扑扑的脸颊,小心问:“你刚刚唤我什么?”
她已经全然醉了,眼前这人分明长着范桢的脸。
温画缇哽咽,喜极而泣,突然向前抱住他的脖颈:“夫君,你已经很久没来看我了你是不是给我放花灯去了”
卫遥脸色僵住,原本腾升的喜悦却挫败成灰,洋洋洒洒着了地。
他不满地把人从怀里拎出,掐住她的脸颊:“你冷静点,认错人了,我不是他。”
微疼的一掐,倒真让温画缇清醒不少。
眼前范桢的幻影逐渐吹散,又变成那一张让人讨厌的脸。她陡然失望十足,两臂垂落:“那算了,不要了。”
“”
卫遥更生气了。他愤恨亲了下她的脸,“可你还欠我三次!”
她突然记起他说的是什么事。
温画缇揉揉昏胀的脑袋,身上热意依旧不减。
她一言不发,躺进床里,却在看见视线上方的人时,身子不可抑制绷紧了。
卫遥放下幔帐,但没吹灭烛火。他借着床&039;头一盏弱烛打量她的脸,圆润润、软乎乎,那么可爱却还在生气。
卫遥气笑地捧住,然后又,狠狠亲了口。
起先卫遥是不愿灭灯的,但是捱不住她催。
温画缇忍住头晕,看见晃眼的光终于消失,一切陷入无尽黑暗,所有的不适都被冲淡了。
这一次他有经验,显然比上次好很多,也很快找到门路。只是发现门路的时候,他却不着急进&039;去,而是手&039;指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