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平安,并没有发生什么事,连她藏在床角的钱囊也没少银。
白天,还是六个大汉牢牢看守。
不过温画缇已经不在意了,照样该吃该喝,红娘叫她学什么,她都去学。
比起以前心不在焉,现在,她甚至还稍微用心学了,仍怀着一点王大官人会再来的希望。
来一次就有百两银子,她已经算好,若王大官人来个五次,岂不轻轻松松攒够五百两?
每每这么一想,她还觉得昨晚说话太少了!尽管后来王大官人沉默,已经不想再问,她也该主动呀!主动问问王大官人,没准还能觍着脸多挣百八十两!
果然,想赚钱就是要卖出老脸!
到了夜晚,温画缇在屋子用晚膳。
她吃得心不在焉,忍不住敲起筷子,胃口被养刁了,她现在竟然在想,王大官人今晚会不会再来
这可是天上掉馅饼欸!
偶尔她还会忍不住警告自己,倘若是个骗局,自己真是好笑,已经身陷其中,却还是等待被宰。
温画缇吃完饭,擦擦嘴。正要继续去学琴,红娘突然敲她的门:“牡丹!牡丹!王大官人又来了,还是点你!”
设计
还是我?
温画缇激动之余又震惊,看来这位王大官人与她说话上了瘾。
秉着有钱不挣是傻子,温画缇应了声,匆匆收拾着装便出门。
厢房还是那间,正中放了张山水刺绣的大屏风。王大官人隔屏而坐,在她抱琴进屋的剎那出了声:“来了啊,请坐。”
温画缇把琴放在长案,乖乖坐下。
屏风后的人笑着问:“今日学了什么?”
面对大主顾,她往往有十二分的耐心。于是积极答道:“红娘今日教我瑶琴了!不过我没学好,只会皮毛,若大官人不弃,小女子可以献上支江南小曲。”
那人的声音放轻不少:“好啊,你弹吧。”
瑶琴虽难,好在红娘教的小曲不难,看王大官人的意思,也没要求她弹得天花乱坠。
于是温画缇把琴铺好,吹了吹胆子,开始信手拈来。
这一曲她已经尽心在弹,却还是普普通通。
甚至比昨晚的舞还要平凡温画缇放下琴,叹了口气,掌声却在此刻响起。
那人似乎激动又欢喜,“弹得真好,情丝绵绵,意犹未尽!我们皎我们叫牡丹的小娘子都会弹琴了,进步很大,看赏!”
立马有人封来两锭纹银。
两锭,这是一百两啊!!!!!
温画缇捧着银子心花怒放,险些痛哭流涕!
呜呜呜呜呜,这位王大官人真是她的伯乐,虽然她没有天赋,乐坊的娘子听了都直摇头,可他还是会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