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托站在门口，戴着头盔，没有露面。
他不知道秦延已经认出了他。
布鲁托在宴会厅找秦延的时，看到秦延的哥哥——海曼从二楼走下。
当时海曼的神情不太对，他以为秦延发生了什么事，赶忙问。
海曼看他一眼。
布鲁托似乎看出来一丝嘲弄，但转瞬即逝。
海曼道：“里奥在上面休息，没什么问题。”
布鲁托下意识就要冲向二楼。
海曼拦着他，表情冷淡：“布鲁托，别忘了你是来做什么的！而且，里奥现在不方便见客。”
海曼说‘不方便’这三个字时，不自觉的加重音。
布鲁托读出来咬牙切齿的味道。
布鲁托是个聪明虫，不然不可能以平民虫的身份，爬到现在的位置。
他立刻明白不方便意味着什么。
布鲁托怀疑自己听错了。
布鲁托确信自己没听错。
“哦。”布鲁托听见自己说，“那我先把任务完成。”
之后他机械般处理事情。
马特说他的态度变得温柔了。
其实并没有，他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能是刻在骨子里的训练本能。
本能做出来的行为，反倒没有掺杂那么多的个虫情绪。
事情处理完，布鲁托接下通知二楼阁下离开的任务。
二楼有虫的房间很少，布鲁托一闻就知道。
熟悉的味道混杂在其他的气味当中。
布鲁托站在门口，轻轻敲门。
他假装自己就是一只普通的工虫。
雌虫和雄虫从他面前走过时，他闻到了，他们身上混杂在一起的荷尔蒙素味道。
这该死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