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乡情怯,他抚摸着载体,却一次都不敢打开它。
希望后的绝望,可能会将他压垮。
他默默想着:如果我死后,待到我死后,你们迎她回人间吧。
基因可以复制,记忆可以传输,那回来的人还是那个人么?
这又对初生的那条生命公平么?
齐光:【我知道,悦悦一定不会这么做,所有人生而独立且自由】
(注:剧情未完,后半部分含有大量科幻元素。)
闯入花园的少女与基因样本
洁白的石质走廊,穹顶巍峨。
齐光从拱门中踏上石子路,花园中的郁郁葱葱遮蔽了他的视线。
花墙后藏着一座洁白的少女雕像,她手持炮筒,炮筒中雕满鲜花,向脚下的水池中倒着清澈的水。
这是一座壮观的喷水池,少女雕像四周的水柱不知疲倦地在风中舞蹈。
漫洒的水滴在半空中折射出缥缈的彩虹桥。
齐光有时于午后偷得一点闲暇便会来到这处。
他站在水池旁,出神地瞻仰着白石雕成的少女像。
她依旧如他记忆中一样晶莹剔透。
宫廷画师曾在她离去后,为她画了无数张画像,可没有一张能够把握她真实的色彩。
画是死物,她是活着的。
活在他记忆中,永远动态,神采飞扬。
只有这座雕像,工艺细腻。
她的裙角微微扬起,褶皱丰富,似乎随时要随风而去。
她怀抱炮筒的手臂肌肉喷薄欲出。
似乎下一秒她就会跳到他面前说:【这是我新改进的高能炮,你要不要试一试被它瞄准的滋味。】
【当然可以,你永远可以拿它对准我。只要你愿意。】
但雕像始终是雕像,她终日站在水中,不曾真的跳落他面前。
耳畔落下轻灵的笑声,他仰望着少女像仿佛幻听。
笑声悦耳动听,简单纯粹。
齐光眼睛渐渐迷蒙。
在他记忆中她从未这般轻盈的笑过。
她总是带着难言的压抑,笑意难达眼底,只是演技很好,也曾真的骗过自己。
直到花园中腾起遍布幻彩的泡泡,有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虚幻的梦境,他才恍然惊觉。
回头看去,一袭白裙的少女在花丛中奔跑,寻了个隐蔽的位置,躲藏在花叶之间。
齐光脸色冷了下来,寒气冻得身边人直打哆嗦。
这位银河帝国的上位者的脾气有时会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