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敛眸沉思。
对方所要的一切,是保留一切alpha的优势,抛弃一切alpha的弱点,然后站上世界的顶端。
随之,她倚着沙发,斜睨着他:【可以,我可以试试帮你保留能力,去掉腺体,也可以给你高能炮。】
【你要什么?】
【有趣。】
他冷冷的看着她,无视掉她的故作高深。
她只得耸耸肩,托着头叹了口气。
【很简单,我厌倦了ao分化,在社会规则中alpha必须承担起社会责任,我拒绝承担任何责任,为什么我不能像oga一样躺平?结果我作为一个alpha,如果躺平,居然会因为这是犯罪被抓去当苦力。】
【你只要愿意,可以一直伪装成oga,没人能发觉。】
【那多没意思,我想呆在屋子里躺平不代表我愿意被困在屋子里,这是两个概念。】
清晨,一线天光斩断漆黑的夜幕,清朗的光线从地表升起。
深蓝色的流云浮在破晓的东方,残月凝在半空,天空下方还是浓重的黑暗。
城中火光已被扑灭,满地是烧灼后的炭黑,地面坑坑洼洼留着弹坑,石板破裂,四周的建筑垮塌成废墟。
在这座小楼下,寒梅傲放于枝头,独立于战乱破败的世界里,如蜃楼幻梦,如蓬莱仙乡。
思悦伫立在窗前,面无表情地遥望天边曦光,寒风拂面,发丝微扬。
她手捧着精巧暖炉,炉内燃着的清透香烟浮动,炉顶雕着一朵寒梅,栩栩如生,花心缀着一粒红珠,在她指尖转动。
她在思考,如果自己真的将齐光送上世界的顶端,那还有什么可以钳制他?
飞鸟尽,良弓藏,他完全可以在成功之后背诺。
她要永久的自由和躺平。
这似乎是种悖论。
他如何可以实现她所求?
她可不想事情结束之后,变成一个赔本赔命的买卖。
所以,自己手上还得留些底牌,要算一算亮多少,留多少,哪些可以掌控他,哪些可以恐吓他。
她可不打算真让他无后顾之忧,敌国外患、法家拂士,都得留下几分,才算安全。
只是经过这一晚的混战,第二日齐光才意识到一点:昨夜,她似乎是想杀了自己。
手握那样的武器,却一直在看戏,似乎并没有参战的计划。
如果是担心保命神器暴露也可以理解她为何犹豫。
但,怎么会一直笑眯眯地看戏,并且刚见面时她还在引诱他,令他瞬时迷失了心神。
当时,混战之中,她想干什么?
那武器原本的目标是自己吧。
他冷笑了一下,很不错,这是对alpha尊严的侮辱。
不听话的附庸不必留下,要么之后杀了她,要么她必须彻底臣服于我。
还是养一个oga比较舒心。
天光大亮,她伸了伸懒腰走出房门,准备去自己开辟的小实验室改进那个电子炮。
作为alpha的她,体力不行,技能点全点歪上了科技树。
她实在对闷在屋里搞些神奇的东西很有兴趣。
至于那个电子炮,是她相当得意的作品,怎么可能全部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