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说:“没有,我自己一个人,多自由啊,干嘛多个人出来打扰我。”
沈赫行抻直衬衫褶皱,暗自点了点头,虽然她现在的想法极端了些,但总比网恋被人骗来得好。
第二天,方寓宁恢复元气,又开始上班生活。
虽说沈赫行说过她换完药就可以走,可出于礼貌,她还是先去跟沈赫行打了声招呼。
“师兄,那几个要出院的病人的药我都换完了,我可以去自习了吗?”
“不能。”沈赫行一改昨日口风。
“诶?”
沈赫行给她看聊天记录:“科教科今天查岗,第一个就来查我们病区。”
方寓宁心跳骤然加快,她指着对面人的头像说:“你在科教科还有线人啊。”
沈赫行勾了勾嘴角:“一些生存技巧而已。”
很快,科教科的人马就杀到二病区,将实习生规培生专硕生全部查了一遍,查到几个缺岗人员,他们将名字记录在册,又马上赶往下一个战场。
方寓宁回到值班室,将洗干净的保温桶还给沈赫行:“这也太搞了,要是他们每个星期都这么来一次,谁受得了。”
沈赫行打开柜子,把保温桶放进去:“他们没那么勤快,以后要是还有情况,我打电话通知你。”
方寓宁从他语气中听到几分不屑:“师兄,怎么感觉你也很讨厌他们似的。”
沈赫行直起身,表情略微有些一言难尽:“……规培生也归他们管,我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有什么必要和他们蛇鼠一窝吗?”
方寓宁撑着下巴:“也是,我们目前算是同一战线的。”
沈赫行发现她说话总是很严谨,经常加许多限定词。
“为什么要说‘目前’?”
“因为有些人,原来在底层的时候还和大家一起抱怨上面的压迫,可一旦他们逃离这个阶层,马上就成为了压迫底层的一员。”
她愤愤不平道:“昨天我们班上就有个同学抱怨,说他在值班室看书,他们组的副高就讽刺他在临床不认真学习,说他当年有多么勤奋,老师就算把他的病历扔到楼下水池去,他都还在帮他老师做事情。”
恰好沈赫行的手机来了消息,他划开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哪个副高?这么喜欢找虐。”
“不知道,希望之后实习别遇上他。”
方寓宁想起实习第一天李启东和器械护士的话:“师兄,他们都说你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