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微、很轻微的一声“啧”声钻入施阳月的耳朵,轻微的就像是幻觉,施阳月略带疑惑的看向裴洛书,想要看一看是不是他发出的声音,却见他一本正经,端正的面上还带着一些慌乱,“没有,我、十月你听我解释……”
也许是幻听吧。
施阳月轻描淡写道:“你们这里可以离婚吗?”他并未料到这句话会在裴洛书心中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话音刚落就见裴洛书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双唇紧抿,眼神死死地锁定施阳月,整个人摇摇欲坠。
施阳月顿时大惊,他没想到裴洛书反应这样大,“裴洛!你没事……我瞎说……”
裴洛书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了两个字:“丧偶!”他的语气偏执又凶狠,似乎处于一种十分紧绷的状体,脸上、体表隐隐泛起鳞光,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长出来了。
施阳月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离婚’两个字究竟有多大威力,他忙凑上前,一把抱住状态不对的裴洛书,说道:“你这个时候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这个时候就应该强取豪夺,把我压在床上,撕碎我的衣服,亲我、咬我,把我这样那样再那样……不放我走,让我湿漉漉的只能在床上求饶,喊你好哥哥……”
裴洛书被施阳月的话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人也脱离了那种紧绷的状态,他捂住施阳月的嘴,“别说了。”他的耳尖在灯光下微微发红,他似害羞的将头埋在施阳月的颈窝,嘴角却在看不到的地方翘了翘。
施阳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才对嘛,他就是吓唬吓唬裴洛,谁让他一开始就有预谋啊,裴洛怎么能这么凶,还丧偶,他才不想英年丧偶呢!
施阳月:“我们来说一说在基地发生的事吧,二哥说找到我们的时候,我和你都昏倒在血泊中,别瞎摸,我说话呢……你做了什么吗?我胸口开花了,漂不漂亮?嘶……你怎么咬人啊,我说到哪里了?对,开花,我开花了居然没事,你说我怎么活下来的,难道天赋异禀?还是我是植物?不对啊,我家可没有植物基因,要是我真是植物,你岂不是以后要草……哈哈,笑死我了……我们也算跨物种恋爱了吧……等等,你怎么脱我衣服,诶诶,别撕,别撕,这件可贵了,你怎么这样啊……”
裴洛书身体力行,完全执行了施阳月刚刚说的那些话,很快施阳月就被剥的一干二净,躺在床上。
施阳月扯了一角被子往身上盖了盖,与裴洛书四目相对,“我那就是说说你执行力可以不用这么强的!”
裴洛书:“不行。”说罢,低头咬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手顺着腰下滑……
“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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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桥上下审视施阳月,“你最近不太对劲啊。”
施阳月:“啊?有吗,你的错觉。”
白桥:“别想骗我,绝对有事,你平时偶尔出来也是归心似箭,怎么如今恨不得逗留到半夜,外面有什么吸引你的。”
施阳月勾住白桥的脖子,笑嘻嘻道:“当然是你啊,让我舍不得回去。”
这时,身后的阿斐适时介入,两根手指将施阳月的胳膊从白桥肩上提下来。
施阳月佯装疼痛地揉了揉手腕,“阿斐,我开玩笑的,你太大劲了。”
白桥笑道:“活该,让你瞎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