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晚秋按了按胸口。
张特助紧张道：“老板你不舒服吗？”
裴晚秋摇头，刚刚……心脏莫名跳的快了些。
张特助又打量他几眼，推开门，往里迎裴晚秋，“老板进来啊，小心门槛。”
裴晚秋抬脚进门，突然道：“小心！”
裴肖筱团了一个大雪球，用力一丢，刚巧丢在张特助头上。
张特助缩了缩脖子，无奈的看着他。
裴肖筱嘻嘻笑，定眼一看居然还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哇了一声，边打出溜边往大门跑去。
裴肖筱熊抱住门口的人，高兴的又蹦又跳，“哥，哥，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
担心她摔倒，裴晚秋虚虚的揽着她，“小心些。”
裴肖筱兴奋道：“哥，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裴肖筱拉着裴晚秋走到十月面前，十月的鼻尖冻得通红，他抬手擦了擦鼻涕。
“你好，我是裴晚秋。”裴晚秋上下看了十月一眼，伸手，微微一笑。
这可真是个顶顶好看的人啊，比……比……还要好看，而且他笑起来好温柔，就像……月亮一样柔和，不灼人，不晃眼，却意外的让人过目难忘。
“你好。”十月咧嘴笑，露出闪亮的大白牙，他没有去握裴晚秋的手，因为他的手上都是裂口，他微微碰了碰裴晚秋的指尖，掀开门帘，“进屋吧，外面冷，进屋暖和暖和。”
09
冬日的阳光比较微弱，屋内很昏暗。取暖的炉子在室内，跟着热气一起扑上来的是焦炭的味道。
裴晚秋咳了咳。
十月去内间将窗户开了一道缝，散散煤烟味儿。
适应了光线，屋内的一切变得清晰起来。
老旧的家具，地上铺着红砖，房顶一根粗梁，梁上是椽子，良好的视力让裴晚秋能看到椽子上结的蜘蛛网，一层搭一层，将是在为捕捉猎物做准备。
不过，屋内虽然老旧，却很整洁。
不会儿，冬季的寒风灌进来，十月将内间的窗户关上。
家里没有一次性杯子，也没有多余的杯子招待客人。
十月将不常用的大瓷碗拿出来，用炉子上的热水烫了好几遍，才给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倒上水。
十月：“喝水。”
裴晚秋弯着唇：“不用麻烦了，是我不请自来，很抱歉。”
“没事哦。”
裴晚秋说明来意。
裴肖筱的嘴巴撅的能挂香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