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先吃饭,一会儿再想啊。”
“好。”裴晚秋端起胡辣汤喝了一口,微麻微辣的味道顺着嗓子流淌,暖意随之蔓延。
十月看了看他的皮箱询问:“裴老板你怎么拿着皮箱,是去出差吗?”
裴晚秋掀起眼皮看了十月一眼,说道:“我们也算熟识,你一直喊我裴老板是不是太见外了。直接喊我的名字,或者晚秋,和我母亲一样喊我裴晚秋也行。”
十月抿嘴,“裴……裴先生啊。”他睁着一双无辜,黑亮,又纯粹的眼睛就这么看着裴晚秋。
也罢,裴晚秋垂下眼皮,夹了一口菜,“不是去出差,最近身体不适,正在修养,我在国外的疗养院待了几天,待的不舒服,就回国了,顺路来你这里坐一坐,大槐村附近山清水秀,这里应该也适合修养。”
十月望向窗外,收回视线看向裴晚秋,重点去看他的眼睛,莫不是是有眼疾?他在大槐村住了十多年了,也看不出这里哪里山清哪里水秀了。
“怎么了?”裴晚秋询问。
十月错开视线,摇头。
在大槐村找到一处静养的地方,也不是易事。
村里没有旅店,附近也没有庄园。
裴晚秋说看看谁家的房屋空闲,他租上一间。
这件事十月倒是可以帮忙。
不过今日天色不早了,十月询问裴晚秋要不要现在家里住上一晚,明日再找。
裴晚秋勉为其难道:“那就先打扰一日了。”
天气暖和了,十月便把里屋的炉子灭了。
其实晚上还是有些凉的,尤其是脱了衣服钻被窝的时候。得咬着牙,深呼吸,好一番心理斗争才能钻进冰凉的被窝里。
裴晚秋这种大老板哪里受过这种罪,十月担心把人冻坏了,临睡前,烧了一壶水,水开之后倒进输液瓶里面,趁热放入被窝中。
呲呲——
十月到底没有成为电工的潜力,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灯泡里面的钨丝闪了两下就灭了。
黑暗中十月羞赧的眨了眨眼,幸好今日买了一包蜡烛。
点上蜡烛。
橘黄的火苗加重了两人脸下的阴影,尤其是裴晚秋那双眼睛,黑沉沉的好像很危险。
没了电,看不了电视,手机信号也不好。
两人大眼瞪小眼。
十月吶吶说道:“裴先生,要不睡吧,热水瓶应该把被窝暖热了。”
裴晚秋看了下手表,才晚上八点五十,这是有史以来他睡得最早的一晚,果然是来修养来了。
裴晚秋洗了脚,率先钻进被窝。
被褥的上半部分确实很凉,下半部分却截然不同,又暖又烫,裴晚秋哪里用过这么原始的热水瓶,双脚总忍不住去勾,贴到皮肤又嫌烫,再给踢开。
十月爬上床,压了压裴晚秋脚下松散的被子。
十月:“裴先生你再这么动下去,热乎气就没了。”
“我不动了,你也别忙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