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晚秋抬手捏了捏他的脖子,道:“刚刚在剥夏威夷果,开口器不小心戳到了手指,没事。”
刘婶子在屋里找了找,趁手的东西一件没有,只找到了一瓶开启很久的碘伏,又拿来一团棉花。
刘婶子迟疑道:“应该能……用吧。”
田甜费力的穿过几人交叉的手臂,捧住裴晚秋的手,裴晚秋看了她一眼,田甜展眉笑着。
田甜:“这怎么能用呢,都过期了吧,棉花也不是无菌的,别感染了,我知道一个处理伤口的好方法。”说着,捏住裴晚秋的手指,往上抬,嘴也慢慢张开。
裴晚秋慢慢皱眉。
十月看看裴晚秋,又看看田甜,突然低头。
裴晚秋:“……嗯?”
田甜:“咦?!”
十月呆呆眨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发昏了,十月呆呆的叼着裴晚秋的手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田甜笑弯了眼,“啊,这……这……我其实是想吹一下,再把手指举过头的,噗嗤……”
十月:“……”反正……都吃进去了,舌头僵硬的,一点一点扫过伤口,腥甜在口中泛滥,牙齿轻压伤口,用力吸引皮下组织,直到腥气减少,他才慢慢停下动作,慢慢吐出手指。
指尖酥麻,带着湿热,裴晚秋将手指攥在手心,低头看着十月抿紧的嘴巴,“脏不脏?快去簌簌口。”
十月:“……哦。”
刘婶子愣愣的端过水杯,十月接了,拿着走到院子里,蹲在菜地边漱口。
媒人看向田甜,田甜围在裴晚秋身边,嘴里说着:虽然就伤了手指,但也不能大意了,一定要涂药,先包上两天创口贴,晚上要晾一晾,别捂的发白了,手指对男人也是很重要的,留了疤就不好了……
媒人头疼,两个伯娘对视一眼,扯了扯田甜。
田甜意犹未尽的闭嘴,道:“走吧,回家还能赶上吃饭。”她率先往外走,走到院中和十月告别,众人鱼贯而出,十月和刘婶子将人送出门。
等到女方远远走了,刘婶子叹气,用力戳了戳十月的额头。
十月憨憨一笑。
中午,刘婶子留饭,十月不想再打扰,带着裴晚秋回家。
裴晚秋轻轻捻着指尖,伤口不再流血,机体本能的自愈能力让伤口收紧,只是被切开的表皮外翻着,露着里面腥红的内里。
十月将最后一道烫端上桌。
给裴晚秋盛了一碗,推到他就近的地方。
十月:“小心烫。”
十月端起粥,小心的吹了吹,慢慢喝了一口。
裴晚秋静静的看着手指,似乎没有吃饭的打算。
十月又吃了两口,问道:“不合胃口吗?还是手指还在疼。”
裴晚秋抬眼看着十月,“是啊,好疼啊。”
十月一愣,“还在疼?伤的这么严重吗?”他放下碗筷,站起身,说:“我们去村里的诊所看看,别是伤到神经了。”
裴晚秋仰头看着十月:“先不去,坐下说。”
十月:“……好。”
裴晚秋不再摩挲指尖,看着十月,说:“十月,今天见的姑娘感觉怎么样?”
十月:“还行。”他觉得田甜的性格还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