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脸,那可是另外的价钱。”
我斜睨了他一眼,还是伸手接过了那盏茶,“小王爷可承受得起?”
“本王有钱得很,这一点不劳姑娘操心。”他慵懒地抻了抻肩,啜了口茶。
不多时,那人怀揣着一张画像递到赫连喻恩手里。
他一手甩开画像,另一只手就想来揭我的帏帽,我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小王爷可想清楚了?我坐地起价也是一把好手。”
“怕了?”
他的手垂着,却寸步不让。
“悉听尊便。”我挑挑眉,松开了手。
他手上有淡淡的花香气味,骨节修长,直截了当地掀开帏帽纱帘,琥珀色眼瞳里的讥诮和不屑还来不及收回,就被我看了个彻底。
“小王爷可还满意?”
我不甘示弱地望着他,随后垂眼瞥了一眼画像,故作无奈,“这人画功不行,没画出我万分之一的美貌。”
“你还真是不谦虚。”他冷着一张脸,怏怏收回了手。
轻薄的纱隔在我们之间,我默默松了口气,嘴上却不饶人:“那颗药,千两金。我的脸,万两金。”
“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他应该是被我气笑了,连诗句都乱用,“刚刚不是说好二百两吗?”
“二百两是我的价钱,剩下的八百两是我药王谷的脸面。”
我才不在意他的钱,能坑一笔是一笔,“还要麻烦小王爷派人,直接把钱送到药王谷。”
我从腰间摸出一颗药丸,举到他脸上,不依不挠,“小王爷可瞧好了,这药我给交给你了。”
那小侍女生怕我反悔,匆匆上前接过,端着碗水就往床边走。
赫连喻恩黑着一张脸,半晌没再说话,在房间踱了两个来回,最后站在门边瞥了我一眼。
我见状,诚恳道:“小王爷不留下看看药效,这不另外收钱。”
他气得夺门而出,而我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小王爷有钱得很!可千万别赖账!”
啪的一声,房门差点儿没甩到我脸上。
哼!让你端,我坑不死你!
几声虚弱的咳嗽从身后传来,我刚转身想去看,就被人伸手抱住,克制的抽泣声悬在耳际。
棋逢对手
“小姐。”
她松开我,却依旧不敢放声哭泣。
“好了好了。”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秋南瘪着嘴,红着眼,一个劲儿地点头。
这丫头越来越会哭了。
我顺手把帏帽摘下,拉着她的手往里走:“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