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赫连喻时琥珀色的眼眸睨过来,声音冰冷到没有丝毫起伏。
我抢先开口道:“王上!太后非说我下蛊戕害王后,也要澧朝使团一同做个见证,可是我……”
若是没有侍从阻挡在我面前,我现在应该已经蹦到他面前了。
流筝松开了手,赫连喻时又从桌上把那本书拿在手里,漫不经心地又翻了几页。
“你觊觎她什么?”
他是不是有病?
这是他第三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你到底觊觎她什么?”
第四次了……
“觊觎她的聪慧?”
他的声音稳重,好像真的是深思熟虑,才得出的结论。
“我就算是觊觎王后的权势地位,也断不可能觊觎她的聪慧。”
我未经思考,几乎是脱口而出。
月氏嫣怒极,但只敢用眼睛来瞪我。
“好。”
赫连喻时淡淡道,好像对我说的话并不感到意外,他接着把那本书合上,卷成筒握在手里。
慢条斯理的动作,平静无波的面颊,仿佛刚刚那个字是我听错。
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他不疾不徐地走过来,用那卷书挑起地上的那只蚕,从侍从与我之间的缝隙处,递到我眼前。
“那这个王后,你来当。”
……
他在说什么?
他是不是有病?
满屋死寂,我惊在原地不敢有所动作,眼神也不敢落在他身上,只好四顾装作很忙的样子。
月氏嫣瞪着我更是连眨眼都忘记了,太后从进门到现在并没开口言语,此时也是呼吸一滞。
赫连喻时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对着我微挑了下眉:“王后,你要知道,母后找人假扮的澧朝使团也是使团。”
“做个见证而已,你有什么好怕的?”
他用眼神微微扫了眼用胳膊拦住我的侍从,那俩人立刻缩起脖子退到一旁,赫连喻时接着帮我解开麻绳,
“孤的女人都能被欺负这样,真当孤是死的吗?”
他话说得轻描淡写,可一瞬间,这间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太后几近站不稳,却无人搀扶,只能半靠着帘柱。
我不懂他为何突然恢复神智,更不明白他为何非要此时要替我出头。
这出戏的主角还未登场,他总该要再等等的。
“珍妃呢?”
他一只手解不开绳子,索性把书往地上一丢,那只蚕被压在书下,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去请珍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