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十三岁生辰的时候,我送给她的。
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件属于秋南的物件儿了。
“阿满。”
他并不打算欺瞒我,这两个字却说得迟钝,“哭吧……”
哭不出来,我好像就算再难过,也至多能流下一滴泪。
而那滴泪,刚刚已经落下了。
我抬起头,嘴角的那抹笑总是压不下去:“李采薇呢?”
风雨大作,电闪雷鸣,他的声音却能盖过一切不安。
“一切会有答案的。”
黄昏时候,天光刺破云层,橙黄一片。
飞鸟振翅,最终也消失在天际。
我等来了一道谕令。
我一直觉得这个男人……很独特。
就比如说他要冷落我,明明随意把我丢到哪个犄角旮旯的屋子,眼不见为净,皆大欢喜。
可他非要声势浩大地让人把瑶池宫的殿门给封起来,还把院墙筑高了好几丈。
流筝那嘴巴咧的好大,好久也没合上。
嗯,这不是我对他的偏见,真的不止是我一个人觉得他有毛病。
叮叮哐哐的声音在晚上更是敲得人耳朵疼,我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
一锤子敲在砖墙上,我都能听见砖墙里沙土坠落的沙沙声,这张床榻也被震得摇晃,晃得我头昏。
“有病!他不嫌烦吗?”
我闭着眼睛用被子蒙住脑袋,缩在角落,恶狠狠地骂了他八百遍,“他住在隔壁,真的不嫌烦吗?”
“很烦吗?”
我下意识接话道:“不然呢。”
……
我一睁眼就看见赫连喻时。
他不知何时半跪在我的床上,那张脸几乎就快贴到我脸上了。
我往后靠,也只能拉开一点距离,他看出我的无措慌乱,却不让步。
我只好把目光移开,这才看清床板的另一侧被掀开,没好气儿地说道,“这里,不用封起来吗?”
“我考虑一下……”
他话说得不正经就罢了,身体更是更进一步。
我似乎能够摒弃掉所有嘈杂的声音,只能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声。
他身上的花香气味更像是摄人心魄的迷药。
我慌忙往旁一闪,他却一把拽住我,和我一同栽倒在床上。
他眉斜挑起来,语气有些嘲笑:“你慌什么?”
我顺势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
他斜撑起身子看着我,更是揶揄,“白天让你当王后,你吓个半死。现在和你说话,你也吓个半死,我要是……”
他作势就要扑过来,我没躲,张口就道:“珍妃没治得住你?”